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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薄酒店 part 1(2 / 2)

这里不再是她们所熟知的人间,也不是充满血肉与火焰或是亡魂和冰原的地狱,而是一个更为可怕的空间。一个扭曲的、人类的大脑和灵魂无法理解的空间——灵薄。

不同的宗教和神系对灵薄有不同的称呼和定义,一般都将其称为灵薄狱,意为地狱的边境,是人死后魂灵去的地方。但实际上这只是宗教对灵薄的一种美化,真正的灵薄并非是灵魂的住所,而是虚空的深渊。自第一个猎魔人和女巫集会发现了灵薄以来,就没有任何一个人、恶魔,甚至是神明能够进入到灵薄以后活着出来,除了艾恩斯。艾恩斯是唯一见证了灵薄内部且活着回归到现世的生命体,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成为传奇的原因之一。根据艾恩斯记载,真正的灵薄是空间与空间之间的间隙,本质上是一种不受任何人控制的虚空,其内部与黑暗线有些相似,皆为扭曲的对现实的一种映照。不同的人进入灵薄就会见到不同的景象,同时进入者也可能会通过灵薄进入他人的被扭曲映照的意识空间。而这些扭曲的意识空间,就来源于未能逃出灵薄的生命体。至于未能逃出灵薄的人会有什么下场,艾恩斯也无法知晓,只是在其留下的《艾恩斯笔记》中写下了“无法想象”几个字。

江利花也许对进入灵薄这一事倍受冲击,竟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眼神中满是绝望,可能她之前没少听说过灵薄的传说。但这种绝望状态只持续了几秒钟,过后她便狠狠地给了自己一记耳光,从地上爬起来极其用力地握住了徐爱媛的手腕,一字一句、顿挫分明地说:“我们会出去的。”说完,她便回到房间从背包中掏出了装满银弹的突击步枪、画了奇怪图案的符咒和一把泛着耀眼银光的匕首。此刻她的眼神充满了杀气,就和吴双欢笔记中描写的一模一样。也许这才是她真正的样子。

就在她即将再次走出房间的时候,房间的门却突然关上了。任凭徐爱媛怎么呼唤,里面都没有任何应答。徐爱媛从口袋中掏出房卡小心地打开房门,可是门内却不再是那个宽敞的房间,而是一面生满锈蚀的铁丝网,网后面是看不见尽头的黑暗。徐爱媛打开手机的闪光灯向里面照射,冲着里面大喊,可这黑暗却像是能够吞噬掉进入的一切东西,看不到一丝光亮,听不见一点回声,只有《落泪之日》还在循环地播放着。

“真可怜,她以为她能摆脱那件事的阴影。”“不可能,不可能!”

“这是哪?放我出去!”“你有听到什么吗?她能听到那东西吗?那是什么东西?”

“邪恶的东西,邪恶的东西,邪恶的东西……”

徐爱媛的耳边再次响起了那些声音,那些犹如鬼魂的声音。她不知道它们究竟是真正的只有她能够听见的鬼魂,还是她因为摆脱不了旧日的阴影而疯掉了出现的幻听。她只感觉面对着这深不见底的黑暗,自己的表情都已经变得扭曲了,而这一切都是她所无法控制的。她大声地狂笑,哭泣,也许这两个行为是并行的,如果这里真的有什么鬼魂,大概也会被这种癫狂所驱散,但那些声音没有,还在不停地用奇怪的语调和她进行着没有应答的对话。

这种癫狂持续了不知有多久,当徐爱媛看到走廊里的时钟时,上面依旧是十点三十二分。也许她只是想找到一些虚无缥缈的安慰和希望,用右手遮住了左手手腕上手表的屏幕,慢慢抬起,再一点一点用极慢的速度将右手移开。当她看到屏幕上的数字时,她的眼泪顿时从眼眶中涌出,再次大声地狂笑起来,像是用了全身的力量在欢呼。

手表上的时间,是十一点十八分,而且秒针依旧在走动。

她并没有被困在循环之中。

“太好了,我们能出去了!”“她会带我们出去吗?”

“我们究竟是什么?”“她还没有听到那声音吗?她到底在想什么?”

“那是什么东西?”“邪恶的东西,邪恶的东西,邪恶的东西……”

徐爱媛停住自己的狂笑,屏住呼吸从地上爬起,隐约听到在身后能碰到的走廊尽头的窗子那边有一些奇怪的声音。那声音是巨大的金属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几个人或是十几个人因为行进而发出的低沉喘息声,以及刺耳的宛如由数千个魂灵的哀嚎所混合而成的扭曲而不可言喻的声音。但是她看到的,也只是一扇黑漆漆的窗子。

“它来了,它来了!”“她为什么还站在这里,她疯了吗?”

“她疯了,她疯了……”“我不想死在这里!”

“邪恶的东西,邪恶的东西,邪恶的东西……”

徐爱媛面对着那扇窗子后退了几步,而眼前的景象竟随着她的移动发生了变化。那扇窗子连带着那一小段走廊变得扭曲,开始犹如那条无限延伸的走廊一样旋转,可这种旋转要更加怪异,不像是不同的空间错落叠放,而是将一个空间用一种无法名状的力量搅碎,混合,就像是不同颜色的棉花糖被扔进一桶巧克力被快速暴力地搅拌,不同颜色、不同物体混在一起却无法彼此交融,形成了一种人眼无法准确识别,大脑也无法理解的扭曲东西。而在这扭曲的空间中央似乎有着一个黑点,徐爱媛越是注视这个黑点,这个黑点就变得越大,最后变成了一人高的黑洞,在深渊之中露出人影,不断向徐爱媛逼近。那些人影是勉强能称之为人形的,他们头戴奇怪的尖顶帽子,四肢伸长到诡异可怕的长度,胯下骑着徐爱媛从未见过的类似**足虫但却长着巨大翅膀的生物,而这生物的脚上绑着的是数不清且在不断蠕动的人脸,它们长着漆黑的嘴,发出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的恐怖声音。

徐爱媛僵住了,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竟对着那些可怕的影子举起相机按下了快门。当那影子靠的很近了,脑中的声音发出疯狂的叫喊时,徐爱媛才回过神,扭过身向无限的长廊逃离。她奔跑的越远,身后扭曲的空间就愈发延伸,将墙壁上的挂画、迷你的水晶灯和那些房间全部搅在一起,不停旋转,可那些影子却并没有因为空间的延伸而远离,它们依旧在前行,以一种不变的速度越靠越近,仿佛徐爱媛即使是在奔跑,却没有离开原地半分。

就在那些影子即将碰触到徐爱媛的时候,徐爱媛看到了走廊一边一扇半开着的房门。她并没有过多地思考,径直地奔着房门跑去,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冲进去并关上了门。她强压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忽视剧烈的心跳将耳朵贴在门上,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这扇门就仿佛切断了自己与外面那条走廊的连接一般,将那些影子彻底地拒之门外。

她松了口气,同时也有些窃喜,但当她转过身去看屋子里的东西时,却发现屋子并不存在。

她站在一条宽敞的街道上,周围是亮着彩色灯光的商业店铺和装着玻璃幕墙的高楼,黑色天空下楼顶上的红色光点以一种固有的频率在不断闪烁,可爱俏皮的文字和漂亮的女明星在高楼的电子屏幕上如往常一样在用充满活力的声音讲着广告词……一副繁荣都市的景象。徐爱媛曾经在很多地方都见过这座城市,但她从来都没有真正地来过这里。她无法相信此时此刻她就正以这种奇怪的方式站在这座城市的街头。

这扇门之后的世界,是日本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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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爱媛盯着远处亮着灯光的高塔久久回不过神,她无法相信自己是如何被传送到日本东京的,也许她并不是真的在这座城市里,一切都只是灵薄塑造出来的假象。但当她碰触到便利店的玻璃门,刚刚下过雨还有些湿润的马路,以及路口自行车上挂着的湿透了的晴天娃娃时,那种触感却是真实的。她分不清虚幻与现实,就和在黑暗线中一样,可能这就是灵薄会让人迷失的原因。

徐爱媛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耳边俏皮的音乐声和广告词此起彼伏,灯光之下本应温暖,但她此刻却莫名地感到冷得刺骨。她走过一条又一条街,却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即使是在涩谷,109大厦的脚下,她也依旧感觉不到活人的气息。

“发生了什么?”“这是哪里?”

“可怜的东西,她还没有搞清楚现状!”“这里没有门!”

“邪恶的东西……它不在这……”

耳边的声音还没有消失,依旧是那么癫狂和尖锐,但此刻这些声音却让徐爱媛莫名地有些安心。

突然之间,她听到背后的远处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转身看去,在路口的一栋大楼上,墙壁被一束略微发红的灯光照亮,几个人影在大楼上跳动,狂奔,做着十分诡异而可怕的动作,而更加可怕的是这些影子并没有头。徐爱媛看到这些影子以后不禁捂住了嘴巴,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就在她转过身想要逃离这里时,一阵哭声从那个路口传了出来。

那是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孩,她从路口跑出,大哭着,像是要逃离那些可怕的影子。徐爱媛虽然害怕,但是仍然向着女孩的方向跑去,在距离女孩足够近的时候,她猛地将女孩抱在怀里,扭过身就向着相反的路疯狂逃离,待她跑得足够远时,她才回头向着那路口再次瞥去,那些影子依旧在那里,狂舞,交融,尖笑着汇成了一个无可名状的东西,最后,灯灭了。

也许是太久没有剧烈运动,徐爱媛停下脚步时顿时感到无法呼吸,在原地休息了五分钟之久后,她才能够正常地说出话来。

“那些东西是什么?”徐爱媛说,但女孩没有任何反应,像是听不懂她说的话。随即她才明白,这里既然是东京,那这个女孩一定是日本人,便用日语又重复了一遍。

“不知道。大概是妖怪。”女孩擦擦眼泪说。

徐爱媛看到女孩怀中抱着一个干净的兔子玩偶,用手指了指问道:“它是你的朋友吗?它叫什么名字呢?”

“芽衣,石川……芽衣。”

徐爱媛有些疑惑,为何一个玩偶要取一个连名带姓的名字,还如此具体,就好像真的是一个活人一样。但她并没有多问,继续温柔地说:“她很干净,看来你把她照顾的很好呢。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家人呢?”

“我叫%¥#@&……我和妈妈走散了。”

徐爱媛无法听清女孩的名字,无论问多少次,以何种方式问,发音和拼写,当这名字从女孩口中说出来时就会变成一串模糊的声音,就好像这个空间故意将这个名字抹掉了一般。

“好吧,那既然你和妈妈是在这附近走散的,那我们就去找一找怎么样?这里有妖怪,所以一定要拉好姐姐的手,好吗?”

女孩点点头,便牵住徐爱媛的手跟在她的身边向着更加明亮的地方走去。

在一家商场的门口,徐爱媛停下了脚步。这家商场非常高,足有十几层,占地面积也极大,这不禁让她想起了盛阳市那号称亚洲最大的集商场、酒店、展览馆于一体的K22艺术购物商场。但这个商场她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也没有在地图上见到过。这座商场就好像幽灵大厦一般突然出现在这里。而就在这座诡异的商场门口,徐爱媛发现了活人的痕迹。包包,鞋子,衣服,杂乱地散落在商场的门口,就好像这些东西的主人在慌乱之中将它们遗落在了这里。在征得了女孩的同意以后,徐爱媛用力地推动了商场的旋转门。

商场内灯火通明,宛如白昼,中央的大显示屏上依旧在播放着当红明星为奢侈品代言的广告,可是这若大的还在营业中的商场竟还是看不到一丝的人影。空荡荡的几层楼中只有固定循环播放的音乐还在诡异地响着。扶梯仍在运行,将散落在地上的鞋子和背包从底下运到上面,最后卡在缝隙之中。这里无疑是有人存在过的,徐爱媛能感受到他们还没有完全逝去的气息,可是她却什么也找不到,就仿佛这里曾经活着的人在一瞬间全部消失,只留下了一些衣物,背包和鞋子。

气息慢慢消散,那种刺骨的冷再次袭来,而就在这时,商场的广播里传来了失真扭曲的女人的声音。

“%¥#@&小朋友,请在听到广播后到会员服务中心。%¥#@&小朋友,请在听到广播后到会员服务中心。”

女孩晃了晃徐爱媛的手,大概广播中说的是她的名字,于是二人便跟随着商场的路标一路走到了四楼的会员中心。这是徐爱媛第一次逛没有人的商场,这曾经是她梦想过的场景,也是她所追求的素材,可是真到了这种时候,她却发现一切是那么的毛骨悚然。

会员中心的柜台很长,足有五米,后面可以同时容纳五六个工作人员,但此时这柜台后面坐着的却不是活人,而是两个身穿着制服,脸上画着诡异脸孔的人偶。它们“笑着”,一个伸出双手摊开手掌,一个向后面展开胳臂指向墙上的门。女孩拿起人偶手上的纸条看了几眼,随即雀跃地向徐爱媛大叫,是妈妈,是妈妈给她留下的字条。但是当徐爱媛接过纸条的时候,却发现上面并没有任何文字,而是用黑笔和红笔胡乱画出的凌乱的线团。

“你确定这是你妈妈留给你的……字条吗……”

女孩站在门前,一脸期待地看着她,而她的身后,门的两旁竟不知什么时候,站满了人偶,它们的脸上全部都画着诡异而扭曲的笑容,它们凝视着她,发出无声的嘲笑。

门的后面不再是那个商场,而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她不知道这里是哪,但天空依旧是黑的如墨,只有石头甬路两边燃着的纸灯笼发着极其微弱的光,犹如指引,一直通向不远处的一座漆黑的鸟居和后面隐约传来诵经声的神社。

徐爱媛每经过一对灯笼,火光都会变得明亮一点,当她走到神社的门口时她才发现,这里并不只有她和女孩两个人。每一对灯笼的下面都跪着一对侍者模样的人,他们穿着平安时代的官服,头上都戴着乌帽子,向前行礼,可他们的脸却全部用白色的纸遮了起来,纸上还画着她没有见过的符咒。

神社的大门洞开,里面却看不到僧侣和神像,只有一间空荡荡的屋子。在屋子的正中央,跪坐着一个穿着白无垢的女人,她的脸上贴着一张与外面侍者截然不同的符咒,低着头,仿佛在无声地啜泣。

“他们说妈妈是神明大人选中的人,所以一定要嫁给神明大人的。嫁给爸爸是一种大不敬,所以这是妈妈应得的结果。”女孩说,语调平静的有些可怕,“可是即便如此,爸爸还是找了好多人来做法事,想要将妈妈从神明大人手中救下来,可是神明大人生气了,把家里弄得好乱好乱,那些做法事的人都在哇哇大叫,一个一个全都从我家跑出去了。我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但我总感觉很伤心,因为神明大人好像……把妈妈吃掉了。”

石头甬路上的灯笼一盏接一盏地熄灭,最后在一阵刺骨的风中,神社陷入了一片黑暗。在黑暗之中,徐爱媛听到身后响起了物品折断的声音和血肉摩擦的声音。那是“神明大人”到来的信号。侍者们依旧跪在灯笼之下,血红的月亮照亮大地,一颗颗贴着符纸的头颅连带着脊椎漂浮在半空之中,口中诵念着完全颠倒了的经文。穿着白无垢的女人被穿在木桩上,见不到了下半身,残破的脊骨随着风的吹拂,在密如潮水的符咒之中如钟摆一般摇动。徐爱媛看不到血月之下的“神明大人”,但浓郁的血腥味、刺骨的寒冷和极强的压迫感已经让她恐惧得几近昏厥。

“神明大人他说,要娶我当新娘,但是我不想。神明大人……很可怕。而且我看到神明大人后面有好多看不清脸的人,那些人要把爸爸和哥哥都带走。好可怕,好可怕……”

那是数不尽的由人脸编织的皮鼓,“神明大人”欢快地用节肢、触手和死去之人的残肢敲打着皮鼓,发出数千哀嚎,咧着生满蛆虫和獠牙的嘴向神社一步一步迈进。血月无法照亮那张恐怖的脸,仿佛那张脸根本就是不可能存在于世上的东西,仅仅只是一瞥,徐爱媛就已经开始因极度的恐惧而止不住地呕吐。

呕吐造成的缺氧让她眼前发黑,而就在这黑暗的视野之中,她看到房间里的一侧传来了星星点点的光,于是她便不假思索地向那光踉跄地跑去。刺骨的寒风让她恢复了一些理智,而这时她也才发现,自己从神社回到了东京那栋不知名的商场的顶楼,脚下是数不尽的灯火,而头顶只有一轮血红的月亮。那女孩站在楼顶的边缘面向着这座无人的城市,瘦弱的身子仿佛随时会被高空风所吹落。

徐爱媛大声地呼唤着她,而女孩却不为所动。她慢慢扭过头,留下了一个令人难以理解的微笑,随即从楼上跳了下去。徐爱媛惊恐地冲到边缘向下望去,可是看到的却是堆积如山的死尸,她和那个女孩的死尸。

“可怜的东西,她现在才知道!”“我们会死吗?会死吗?”

“带我离开这!”“只有一个办法!她知道吗?她知道吗?”

“邪恶的东西,邪恶的东西,邪恶的东西……”

徐爱媛听到身后响起了金属摩擦的声音和噼噼啪啪节肢敲击地面的声音,她知道,是扭曲空间中的那个不可名状的东西来了,它从酒店的长廊终于追到这里来了。它想要什么?它想要她死吗?想要她的灵魂吗?又或许是和“神明大人”与白无垢一样,想把她撕碎然后永远地留在这里。楼下的死尸就是她的结局,一次又一次相同的结局,可是她却什么都记不得。那真的是一个又一个的她吗?也许她的记忆也和这个空间一样扭曲了。

她不敢回头去看,因为她知道,只要一眼,她就会彻底地疯掉,再也走不出这个空间了。可是她又有什么选择呢?

她慢慢踏上了边缘,就像那个女孩一样,就像那成堆的死尸一样,永远循环下去。但这一次,她听到了某个声音,某个她感到十分熟悉但是却无法辨别的声音。她抬头望向那血月,似乎在那月亮上看到了一丝裂痕,结晶般的碎片从那道裂痕中掉落,最后竟变成了一个漆黑的空洞。新的血月出现了,可是那似乎并不是一轮月亮,而是一只血红的眼睛。那一瞬间,所有曾经她不想去回忆的东西全部涌入她的脑海。漆黑的河水,遍地盛开的血红色的曼珠沙华,立在孤独之地的棺材,蓝色与白色围绕着棺中之人的繁花,以及那个阴魂不散的女孩……

“ORUGENNAOLALVINAAULS”

这个世界的天空一瞬间崩塌,黑色的人形从血月的缺口中飞出,化成一颗又一颗的结晶坠在地上汇成一条宽阔无比的漆黑之河。这河水淹没了街上的灯火,淹没了林立的高楼,淹没了那无可名状的邪恶东西,也连带着她一起将整个世界淹没了。

待她再次醒来时,她正倚着酒店房间的门坐在地上,手表上的时间是十一月八日零点整。她在东京的世界里只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但是却感觉无比的漫长。

她已经逃出灵薄了吗?她不知道,至少那些声音此刻并没有在她耳边胡乱地说话。她用力支撑自己的身体从地上站起来,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房间里依旧是入住时的样子。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吗?

她冷笑一声,转过身去触摸房间的门把手,可是当她看到房门上的号码和墙上的时钟时,她一瞬间僵住了。

墙上的时钟依旧是十点三十二分,而这个房间,是神默江利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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