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把他们引向格兰杰,想听听她和他母亲在说什么。
格兰杰向体量巨大的病房挥舞着手势,用她那特有的热情方式表达着感激之情。
纳西莎似乎对格兰杰很是喜爱。她把格兰杰的手按在自己手上。“请不要对我说感激的话。你将我儿子从死神手里救了回来。这不过是一种表示而已。你必须告诉我,我们家还能为你做什么。你的食物橱如何了?”
“呃——它们挺好的——而且您已经做得够多了,真的完全没有必要——”
“不过是金钱。”纳西莎说,带着只有真正的富裕人家才能有的不以为然,挥了挥手。她注视着被施了魔法的天花板。“德拉科通常很少有时间或耐心去投身慈善工作——你知道,他的心思都在投资上。慈善活动一直是我在负责管理——但这次,他做得非常好。”
“他是的。”
“你成功在他身上激发出了一种新的专注。”
“哦,是的,一种专注。”格兰杰给了纳西莎一个她的僵硬微笑。
“他看起来很快乐。我之所求,真的只是要他能够快乐,你懂吗?”
“当然。”
“我希望他能找到能让他快乐的事物——或者说,人。”
纳西莎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格兰杰。格兰杰红着脸,盯着她的杜松子酒,仿佛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它牵走了一半。德拉科考虑着是否要向纳西莎发起进攻,将她扑倒在地。
“请原谅我母亲式的喋喋不休。”纳西莎说,“不论如何,他都惊艳到我了。也许他终究能接过衣钵。你知道吗,我一直希望他能多关心关心这类事物。你看到那个小花园了吗?我不会把菊花放在离百合草这么近的地方,它们会被埋没在其中的,但除此之外...”
那名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又逃了出来,给格兰杰炫耀起了自己的小香肠。
“哦!”纳西莎说,“他是个孤儿吗?”
“呃——不是——他贝尔福德家的孩子。”格兰杰说着再次将孩童举起,环顾着房间,“他会被大家踩到的。”
“你确定吗?他看起来像个孤儿。他身上太脏了。也许他是一个流浪儿。他为什么拿着一根香肠?这是他偷来的吗?他的保姆们在哪里?”
一群贝尔福德家族的人飞快地跑来接走了他们四处乱跑的孩子。格兰杰在感谢、祝贺和痔疮的最新消息的旋涡中,被家庭成员们拉来拉去,直到纳西莎纤细的胳膊勾住了她的手肘,把她从漩涡中捞出了来,以继续两人之前的谈话。
德拉科加入了他们。
“啊,德拉科,你在这儿呢。我正在告诉格兰杰治疗师,你对这种规模的慈善活动的管理让我十分惊喜。”
“我所做的只是在资金转移上签字。计划都是——都是医院里的另一个人在负责。”
“哦?好吧。那我想,他一定是一位相当出色的人。”纳西莎说,“他考虑得很周到。除了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