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路上甩掉我,是为了他们吗?”
卡尔的心脏被锤子击痛了。
“不是的。”他也难过地轻声说:“我在想莉拉……我还很想退役,恨不得在场上被踩断脚……可我不能,我只能假装无事发生……”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穆勒抽泣着拥抱住他,声音闷得像泡在苦水中,带着小小的撕裂的痛楚,
“你知道那是什么滋味?我坐在车里,看你趴在方向盘上,那么那么难过地一直流眼泪。我问你,卡尔,你怎么了,我多害怕你出了什么事……我追到你家里,不是因为我见,是因为我好怕好怕你遇到困难的时候,没有人和你在一起……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对不起。”卡尔也觉得眼眶湿润了:“我不想你也为难。”
“我不会的。”穆勒抱紧他:“我永远都不会的。”
“我也害怕……害怕你会接受不了这些。”
“我永远都只想更了解你一点。”
“是我太怯懦。”卡尔闭上眼睛。
“……不是的。”穆勒的手指想放到他的脸上,却又垂了下去,最终还是环住他的背脊:“你现在不就什么都告诉我了?谢谢你信任我,卡尔,谢谢你。没有别人了吗,托尼也不知道吗?”
“当然没有别人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虽然穆勒很快就振作了精神,洗漱室里一边拿冷水拍脸一边都能和卡尔玩笑说水好冰了,回去后因灯光暗也没让人发现什么异样,可回去时卡尔还是坚持要和他做一辆车送他回家,自己的车则是让代驾开着,先在穆勒房子外头等一下。
琳达搬走后屋里看起来更空了,穆勒本来也不是什么购物欲爆炸把物品囤满房子的人,卡尔最近在认真改造的家好像都比他的好一些。
只有卡尔当年送他的巨大伯尼熊,多年如一日地在他的房子里看家。穆勒前前后后应该搬过两三次屋的,每次熊都放在客厅中间,圣诞节时就放在圣诞树下面,他就是这么爱拜仁,卡尔都习惯了。
穆勒去给他倒水,卡尔也想陪着他再喝点热的,聊聊天,等他状态彻底平静了他再回去,反正夜已深透了,他们身上全是酒鬼们的味道,神经也因为过于兴奋而陷入一种睡不着的麻木,再耽误一会儿也无所谓了。
队友们今天真是玩尽兴了,唱ktv后他们又在一起打游戏,这么酣畅淋漓的多人联机可是很难凑齐的,很快他们都快为了谁马里奥赛车开得快而线下真人快打了。
打牌的和打台球打保龄球的更是各种排列组合玩不起,赢了夸自己英明神武,输了就怪队友菜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