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请假吗?”,井垣问。
钟述:“不用,我这里有退烧药。”
“行吧”,井垣也懒得操太多心,看着人去接了热水回来又从背包拿出来退烧药,药喝的轻轻松松。
不像井垣自己,每次喝药都要在喉咙哽那么一下,然后苦味儿瞬间在嘴里蔓延开来,每次都要受双份罪。
上课铃响,钟述又咳了几声,井垣心念着人下午还帮自己分担了资料,于是在老师进教室前一秒,从课桌旁挂钩的书包里随手扯出来一件外套,但不是校服。
然后下一秒,这件外套就披在了钟述肩膀,井垣说:“先穿着吧。”
“不用…”,还没等钟述拒绝,井垣又说:“我这人话多,你要是病了再请个假,我说话的人又少一个。虽然你也没多少话就是了。”
井垣的衣服被钟述抱在怀里,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快穿上。”
钟述应该是真有些冷,也就没跟井垣再客气。衣服上身,袖口短了那么点儿,但总体来说还挺好看。
这两天天气热,井垣也不知道钟述有没有带厚衣服,于是又凑近了小声说:“你要是没带外套就先穿着,我反正走读。”
说完他就愣住了,他为什么要管钟述这么多,边宝他都不带这样体贴的。
最后井垣得出结论,边宝话多连狗都嫌,钟述话少,惜得人疼。
“…谢谢。”
井垣应了声就不说话了,科任老师也调好小蜜蜂开始继续讲题。
第四节晚自习是班会课,不开班会就是自习,龚向海拿着一沓纸走进来,井垣顿感不妙。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人说道:“大家都准备下,明天开始入学考试,让我看看你们一个暑假有没有把东西都还给老师……”
井垣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叫苦不迭:我自首行吗。
江送班上放的早,井垣出门时他已经等在楼梯口,见状说:“走吧。”
“江姨都办好了,速度还挺快”,井垣问:“她要走吗,还是留在这里陪你?”
“周末走,周五晚上一起吃个饭?”
“好啊”,井垣满口答应。
第二天见着钟述,人差不多缓过来了,肤色正常,眼神清明。
一到教室井垣就困得不行,但还是得赶着来上早自习。今早上是英语,许潇潇说要是原来多半是背课文和记单词,但今天要考试的话就是用来复习。
窗户开着,早上从外面吹进来的风还有些凉,然后井垣迷迷糊糊间察觉自己身上好像多了什么东西,掐着时间醒过来才发现是自己借给钟述的那件外套。
只是外套的味道变了。
钟述说:“我昨晚回去洗过。”
天气热,再加上井垣这外套比较薄,一个晚上怎么着也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