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袖内的袖珍手枪早就上好了糖。在曼哈顿转头的间隙，他毫不犹豫的举手开枪。
就像在心中无数次演练过的那样，在一片炸开的血雾之后，曼哈顿倒在了地上。
第110章魔人立大功
琴酒本是不喜欢香烟的，或者说应该叫他伊廖沙·霍洛斯夫基。
被笼罩在一个单一的代号下面太久，就连他自己有时也记不清自己的名字了。
香烟这种东西在红色集权最盛的那段时间是同样被打上过享乐主义的标签的。
虽然年少的伊廖沙并不能将香烟和烟斗之间的区别很好的分开，但是恩师所阐述的尼古丁会让人类的大脑进入懈怠，从而放松意志的言论，却被他好好的铭记着。
后来苏联不存在了，那么恩师的教诲也就可以当做一种同样需要被摒弃的旧时代标志，连同着他死去的尸体一起被埋进冷硬的冻土里。
尼古丁其实是个好东西，而香烟点燃时缭绕起的烟雾也是不错的存在，它们可以将懦弱的愚钝者的自欺欺人和粉饰太平一起压制在尼古丁的怪味儿和缭绕的烟雾里。
面前的曼哈顿根本不是过去见到的那个狂信徒，他大概被什么东西取代了。
很有可能取代他的存在压根不是人类。
对方熟练的阐述人类未来时那股满不在乎的腔调和乌丸莲耶倒是有几分相似。
究竟是谁杀掉了他的恩师？这件事情早就没有了探究的意义。
因为与他一起死去的不止只有老师一个人而已。身负重病不得不拿出父亲守护莫斯科时获得的勋章拿来换钱的母亲在勋章全部被典当完毕之后选择走上街头向那些该死的小布尔什唯克游客露出笑颜的姐姐。
俄罗斯人是勇于承受苦难的，或者说他们过于能够承受苦难，于是不论是灵魂还是□□都像他冷硬的冻土一样没有生机。
但是就算是再冷硬的冻土，也希望能够开出属于自己的花朵。可是那被播种在身体上的种子真的能开出美丽的花朵，而不是可怕的罂粟吗？
没有人知道，因为在花儿盛开之前他们就倒下了。仇恨同样也是一颗可以埋藏在冻土里的种子，但是它与其他的种子不同，它不需要什么拼搏就可以轻易的肆意生长开来。
大量的任务，毫不犹豫向勇敢者举起的武器，还有只要闲下来就一定叼在嘴里的香烟。它们一起构成了一个崭新的可悲的自欺欺人的琴酒。
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老师因什么而死去吗？啊，就算是愚钝者也是有那么一两分的清明的。
是这样的，清明带来的是过分的痛苦。于是倒不如继续的沉溺下去，只不过是要复仇的，那么到底是因什么走在一起还有什么关系呢？
但是啊，每当午夜梦回时，那是铿锵有力的声音，父亲参加最后一场任务时，从厚厚的面盔下露出的那双坚毅的眼睛，还是反复的责问着他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