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的他有些发痒,忍不住想要笑出声。
“好,好痒,哈哈”顺平嘴角勾起弧度,齿缝间露出几声笑意。
漂亮的少年轻轻扒开他的刘海,上面最后一个伤疤在他眼前消失,只留下光滑细腻的皮肤。
“好好享受你的新生吧。”
当顺平从那柔软舒适的梦中醒来,身边早已空无一人,他身上的伤口全部都愈合消失了。
身体很舒服,从未有过的放松,他抬起手,扒开自己的刘海,颤抖着抚摸那里的皮肤。
光滑,细腻,平整,似乎从未有过任何伤痕。
“哈哈...哈哈哈...”他捂住眼睛,眼眶开始泛红,接着涌出了温热的眼泪,他笑着笑着,又像是在哭。
最后,变成了抱着头的嚎啕大哭。
哭他曾经遭受的痛苦,哭他终于逃离的心动,哭他即将到来的新人生。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酣畅淋漓的宣泄。
等他终于停止哭泣的时候,眼睛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但是胸口却无比舒畅,如果说以前是塞满了各种黑泥垃圾,那么现在,只有干净的空地,和自由轻柔的微风。
顺平没有理还趴在地上的那几摊软肉,趁着还未完全落山的夕阳赶回家去。
刚看到他红肿的双眼时,他的母亲满脸担忧,但对上他带着笑意和轻松的眼神后,母亲松了口气,这绝对不是被人欺负了。
第二天他像往常一样上学,校园里少了几个人,那些霸凌他的人通通都没来上课。
不仅是第二天,后面好几天都是如此,听说是莫名其妙昏倒了,一直醒不过来,好不容易醒来了,全部都吵着闹着跑去警察局自首。
他们说,他们很坏,他们对同学进行了很长时间的霸凌行为。
还提交了证据,正是他们之前录制的视频。
警局里吵吵闹闹的跟菜市场一样,那几个少年少女哭着跟警察袒露自己的罪行。
“我们逼他喝尿,打他,用烟头烫他,还污蔑他偷看我的胸部,我真不是东西呜呜呜呜。”
旁边拉着他们的家长同样哭喊着,“闺女哦,你可别说了,你怎么可能会做这些事呢!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你跟妈妈说!”
“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明查啊,我家儿子不可能做这些事啊,我儿子可是刚从昏迷中醒来,一醒来就要来说这些话,肯定是被人陷害了!”
被班主任叫来做人证的顺平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可笑。
胖着肚子的班主任拉着他的手,把他拽到那些人面前,高喊着加入嘈杂的喊叫声中。
“等一下等一下,顺平来了,能做证的顺平来了。”
这一声终于让那些人住了嘴,少年和少女们看着他,眼泪哭的更加汹涌,甚至突然跪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