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骗了我。”
他的语气阴沉得有些?可怕,像一头被激怒了的孤狼,眼底满是血腥和狂躁的因子在疯狂攒动。
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 贝尔摩德露出了一副稀松平常的表情,在矢目久司阴鸷的眼神朝自己?望过来时,冷不丁地伸出手, 满怀着恶趣味地搓了搓对方发质柔顺蓬松的半场黑色碎发。
……然后就被对方躲瘟神似的忙不迭甩开了。
贝尔摩斯对此表示十分惋惜。
“会骗你?,对那些?卑劣的家伙来说, 不应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
贝尔摩德的嘴角挂着一丝神秘主义特?有的微笑,把?那份被对方紧紧攥在掌心中的文件抽了出来, 随意?地扫了一眼后,一扬手,很随意?地、听凭室内的暖风将那一小叠单薄的文件纸张吹散入空中,“毕竟……the bloods的老本行,干的,可就是诈骗啊。”
这样说着,她双腿交叠,姿态十分懒散地往皮质软椅靠背上轻轻一歪,随后便抬手摸出了一只烟盒,从里面捻出一只细长的女士香烟,咬在了唇间。
她似乎是想要点烟,但动作却?是忽然停顿了下。
随后,她就把?理不直气也壮的眼神,投向了仍然在房间里来来回回暴躁踱步的矢目久司。
“小冰酒~”
脚步一顿,矢目久司压抑着心头蹿升的怒火,阴沉着脸望过去:“……干什么?”
“有火吗?”
“……”
短暂地沉默了一阵之后,脸上神情稍有些?不太情愿地,矢目久司指了一下自己?的办公室抽屉,语气很不好:“自己?、咳咳咳……去抽屉里拿。”
贝尔摩德没有半点身为?外?人?的自觉,极其自然地朝摊开掌心,笑吟吟地道:“抽屉的钥匙呢?”
矢目久司:“……”
片刻之后。
咔哒——
火光明灭,白雾缭绕。
深深吸了一口?气,贝尔摩德的脸庞在渺白的烟气中显得有些?若隐若现,就连声音都?给人?一种似笑非笑、高深莫测的疏离感。
“只是一批原材料,丢了也就丢了,大不了再花点钱订一批就是了。一点小小的资金损耗,不要太放在心上了,冰酒。”
矢目久司的眉心深深蹙起,轻咳两声后,将围巾拉高遮住了下半张脸,露出的眸光中隐带了一丝煞气,冰冷道。
“这不是资金的问题,他们——”
完全没有理会矢目久司接下来想说什么,贝尔摩德红唇轻启,慢条斯理地吐出了一枚烟气弥散的烟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