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道略显粗犷的嗓门旁若无人地接:
啊?老子怎么知道?
想了想,斯库瓦□□脆敲了下门,喂,你们俩要什么结婚礼物啊?
别问。
问就是社死。
五分钟以后
早川纱月试图用喊护士换药的方式转移自己的肉麻表白被别人听到的注意力,可惜无果,弗兰拿着本子坐在旁边问她:
这是你第几次表白?
早川纱月蔫巴着,不想说话,直到从刚刚开始就没什么表情的云雀恭弥看不下去这病房里的群聚场面,预备离开。
她忽然又来了劲,是第一次,所以老板,如果有被感动到的话,可不可以高抬贵手、把奖金还给我?
在这一刹那。
云雀恭弥觉得这个女人跟记忆里那个家伙重合度倒也没那么高。
起码他无法设想一个那么爱钱的人,会为了玩弄他,毫不留恋地丢下大笔金钱。
而且他这位副部长,怎么看都不像有钱的样子。
不还。
他云淡风轻地丢下这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弗兰啧啧两声,好无情,建议你再考虑一下要不要换个对象。
社死成习惯的早川纱月心平气和地摇头:不换。
仗着另一位主角不在,她开始瞎扯:毕竟就连这么无情的,我都还没追到呢。
弗兰对她竖起大拇指:你们成年人的关系真混乱啊。
夜半十一点。
病房里早就恢复了安静,连外面树梢枝头的虫鸣也听不见。
早川纱月在洗手间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忽然停止了动作,看着镜子里那个金发碧眼的漂亮美女倏然从脖颈一路往上泛起桃红,面庞转眼就被这几乎熟透的热意覆盖。
她叼着牙刷,脑袋冒烟,原地蹲了下来。
白日里为了避免被打说的那些胡话一句句在脑海中重播。
我超喜欢你。
控制不住对你的爱
地球毁灭吧。
就现在。
后知后觉窘迫丢人到无以复加的女生抬起双手,崩溃地挠头发,结果用力过猛把假发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