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几年实在托他的福,过了一段相当舒服的日子。
但是这时候,响起了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
禅院甚尔转过头,看见门上映着一个矮小的身影。
禅院月生长高的速度并不慢,但是在甚尔眼中,仍然是小鸡崽子一个。
甚尔沉默了几秒钟,还是抱着手臂开了门:“大少爷,大半夜的扰人清梦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月生抬起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习惯性的踢了他的小腿一脚:“你根本说不出好听的话。而且你根本没睡,好吗?”
甚尔挑眉:“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
月生低着头,按亮了手机屏幕,一声不吭的等了一会儿。
期间手机屏幕暗淡过两次,又被他重新点亮。
甚尔为这个堪称有点莫名其妙的行为摸不着头脑:“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难道是来挽留我的?先说好,我可不会……”
“嘘。”月生打断了他,明亮的手机屏幕翻转过来,对准他,上面显示零点零分,刚刚好,“少说废话,不请我进去?”
“哦,对了,现在是第二天。”月生在这一天的第一分钟说,“祝你成年快乐。”
甚尔:“……”
禅院甚尔一声不吭的让开了身体,看着小鸡崽子蹦蹦跳跳的进了屋子。也许不是错觉,这小孩看起来比平常更高兴。
从前两天开始,这小朋友就开始频繁的往外面跑,也不许人跟着,一个人不知道偷偷摸摸干什么去了。
月生从进门直到坐下,一直在絮絮叨叨的讲话:“我知道你明天肯定就借着出门的由头离家出走了,以后应该也不会再回来,说真的不想待在这破地方也实属正常,要不是……”
他卡住了,“要不是”后面的内容被这个孩子从嗓子尖咽回去,和从前咽零食一样,孤零零的塞进肚子里。
甚尔百无聊赖的坐在他对面:“不挽留我?”
月生很奇怪:“为什么要留?你想走,我也同意你走。这不是我们早就知道的事情吗?这两年你行踪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头子们应该也习惯你偶尔露一面的情况。我给你遮掩一下,等到他们察觉你其实是逃走了,应该也到了懒得追究的时候。”
毕竟那群人巴不得甚尔离月生远远的。
甚尔:“那你大晚上来这一趟干什么?就只是祝我成年快乐?”
月生却道:“你这段时间没去赛马场了,为什么?”
这个问题突如其来,甚至毫无由头。
甚尔:“……”
甚尔:“………因为赛马场被人举报了,最近查未成年查的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