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利亚解开了绑着长沼的绳子,两人目送中年委托人如同脱缰河马一样飞奔了出去。
而和麻里姐一起抓住做好的纸钞蜡烛,玛利亚才凑到她耳边悄咪-咪咬起了耳朵:“反正这家伙也欺负了真亚,要不然我们直接让他用头顶毛囊和身高之类的东西许愿今晚平安吧?”
她有听说过,对男人最重要就是身高、头发和钱。
这些东西应该也有价值吧?
当然,这种想法被麻里姐飞快否认了:“秃头和没到180的男人的身高和毛囊一文不值。”女性前辈面露嫌弃,看到玛利亚跃跃欲试,连忙制止,“……真亚也不会喜欢的。”
“真的吗?”
“……真的啦。”
两人正想搜索一个适合躲藏的地方。
漆黑的房间外面,走廊上突然传来了淅淅索索、什么东西在走动的声音。
……已经到时间了!?
不对啊。
才40,还没到凌晨呢。
两个打工仔面面相觑,麻里马上紧闭嘴巴,低头看向了蜡烛,玛利亚却皱起了眉头。
双马尾仰头微微感知了一下空气中的味道:“不是咒灵呢……”没有诅咒的咒力传来。
“长沼?”
“他不是往另外一个方向跑了吗?”又不是跑道,难道还会套圈。
淅淅索索、有人踩着木地板悄悄移动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两只maria大眼瞪小眼,沉默了片刻……
麻里眯起眼睛:“玛利亚……”该不会是有人闯进来了吧?
“我有去巡视诶。”唯独不会糊弄工作的笨蛋钱箱语气有些委屈,“有在外面好奇逗留的学生,但是我都赶走了。”
“那到底、”
两人都听到,脚步声来到了楼上。
该不会吧……?
难道真的是最倒霉的情况?
两个人都看向了走廊方向。
休息室的房门被轻手轻脚地打开,而一高一矮,两个脑袋从房间里探向了走廊。
正是好奇玛利亚和麻里。
也正是这个时候,一贯安静的旧校舍的校园广播里,突然传来了荒腔走板的机械上课铃声。
[铃铃铃铃——]机械铃还没完全锈蚀,但因为很多部件都常年积灰,发出的声音比起清脆的铃声。
调子出现了变化,有些高了半度有些又低了不少。
而哪怕隔着不怎么结实的楼板,也能听到那些学生的吱喳声。
“……喂、这个还能……牙白,真的假……有电啊……”
骤然出现的刺耳声响不仅惊醒了还在观察情况的两个打工仔——因为声波的细微震动,就连顶楼的泳池水面,也出现了非常细微的波动。
浑浊的水面开始了上升。
麻里表情一僵:“不管过多少年都是这样啊……这些崽子。”她难得说话不太客气,然后撇头看向玛利亚,“该怎么办?”
“蜡烛和钱币只够我们两个用诶。”玛利亚直接放弃了思考。
能不能不管这些家伙啊。
给了长沼500円,这是因为他身上的味道没有玛利亚和麻里浓,咒灵怎么想都会先来找两个打工仔——她们也是因为这样,才打算吓吓长沼来着。
但是现在又闯进了学生,气息完全乱掉不说,大家的位置也很难搞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