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不知道什么情况会让你当场发怒,自然只会在那个时候选择什么都不说的方案。”
“……你该庆幸余这次不是lancer职阶。”弗拉德三世停了停手里的动作,看向窗外的月亮,对藤堂尤里卡展露了他的獠牙,“ lancer职阶的余,在吸血鬼德古拉的话题上可没有现在这个职阶的余这么好说话。”
“我大概是不会得到lancer职阶的你的回应的。”藤堂尤里卡把吃空了的装麦片的小碗放到侧后方的托盘上,顺便拿了一杯红茶捧在手里,“我们之间的相性是基于吸血鬼这个标签成立的——甚至我为自己所编造的身份是德古拉伯爵的后裔——”
“就算真的是余的后裔,也不一定能召唤出余。”弗拉德三世严谨地指出,“血脉并不是圣遗物的一种——假设血脉是圣遗物的话,圣杯战争在某种意义上是不需要打的,对于创造了这个仪式的魔术师来说。”
“为什么?”
“因为时钟塔的魔术师里至少有一半查一查家族血脉追溯上去可以是所罗门——而所罗门被魔术世界的人们尊为魔术王。”
“而对于所罗门来说,现代的魔术师们穷尽一生,耗尽一族之命运都无法触及的目标,不过是触手可及之物罢了。”
“所以余与你之间的相性,应当是基于吸血鬼德古拉是根据弗拉德三世编造的故事,与吸血鬼后裔藤堂尤里卡是藤堂尤里卡为自己进行偶像活动所特别编织的身份而存在的。”弗拉德三世回过头看了眼床上的黑色棺材,“也就是虚妄与真实共存——这是我们之间的相性。”
“原来如此。”藤堂尤里卡闭了闭眼,接着之前有关黑之assassin的话题继续,“我们目睹了assassin发狂的现场,所以从assassin自裁前的只言片语中可以得出——他是那位在歌剧作品中赫赫有名的剧院魅影。”
“只是不知道他是基于故事诞生的存在,还是和你一样,是本就存在的某人混合了故事的情况。”
“能够判断到这里就足够了。”弗拉德三世接着继续自己的缝纫大业,“说回最初的问题——你觉得, caster组和哪一组结盟了?”
“我猜是和saber组。”藤堂尤里卡顿了顿,给出自己的理由,“单说白天caster组进行的袭击——我们知道的只有已退场的assassin组和我们自身,而caster的御主擅长的是精神攻击,在外部几乎看不出任何战斗痕迹。”
“如果他没有和人结盟的话,他应该会把与他发生战斗的参与者全部击败。”
“但白天的战斗中,他只是在骚扰各组而已。”藤堂尤里卡重点指出她和弗拉德三世一起目击的那场战斗,“尤其在剧院魅影暴露出发狂的可能时,caster的御主立刻选择了撤退——话说回来,弗拉德公明明是berserker,却没有在那个时候发狂呢。”
“假若发狂的是余,你甚至不会有像assassin的御主一样命令从者自裁的机会。”弗拉德三世看了眼自己的御主手背上蝙蝠模样的十字型令咒,“berserker的余的知名度以吸血鬼德古拉为准,同时余也受到了吸血鬼的逸话的影响。”
“假若余在那时发狂,就会从仍有理智的王者转变为只知吸血的魔性。”弗拉德三世难得对藤堂尤里卡提及自身真正的愿望,“余回应召唤,参与圣杯战争——不过是为了洗雪后世为余附加的吸血鬼的污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