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说起来,你们为什么会离开『星球』开始流浪?”
“我们菲尼斯·迦勒底,是需要被泛人类史切除的那个异物——”兰瑟梅罗托着脸笑了起来,回想起那个虽然是泛人类史的敌方,却也和他们并肩作战的新·迦勒底,“我们是泛人类史没有讨伐的第八异闻带——我们和他们最后共享的那份资料里,新·迦勒底将我们命名为『天体科异闻带』。”
“你们存在的核心是阿尼姆斯菲亚?”守望者陷入沉思,却又否定了自己最初的判断,“不,分歧点显然不应该是发生在天体科的吧?阿尼姆斯菲亚……啊,原来是被他们当成大西洋那样的地名使用了啊。”
“我们离开『星球』其实还挺简单的——毕竟异闻带会被泛人类史否定,那我们就在别的地方创造一个承认我们的世界好了。”兰瑟梅罗想起之前的旅途中看到的那些世界的人和景色,又想起正在逐步推进的重建进度,“无论要流浪多久,我们总会找到『拥有』属于我们的那个世界『家』的。”
“是吗……”守望者顿了顿,将话题扭回『 ordeal call 』作战结束之后,“『 ordeal call 』作战结束之后,我们的世界算是终于被完整地拯救了——只是总有外面的魔术师会来打立香和玛修的主意,最多只是还没到那么明目张胆而已。”
“于是我和穆吉克把那两个孩子作为我们两边家系的继承人保护了起来。”
魔术师家系的传承,是以一子相传的方式继承魔术刻印的『魔术刻印的接替』——所以一个家族不需要两个继承人,穆吉克家的嫡子最多只能保护一位免遭其他魔术师的侵扰;而守望者和兰瑟梅罗一样,都是某个只剩下她们一人存在的魔术师家系最后的成员,那么另一个孩子也能顺理成章地用继承人的身份保护起来。
——敢于打探某一个魔术师家系的继承人的家伙,无论其本身是否比那个家系更加强大或是弱小,都会因为这样的举动遭到一整个魔术家系拼尽全力的报复行动。是除非在当事人中的一方死绝之前,绝对不可能停止的敌对关系。
穆吉克家的底蕴非常深厚,而新所长作为法政科一员的身份也很好地拦下了蠢蠢欲动的那些魔术师;守望者的家系虽然只剩下她一个人,但本身是底蕴不输于十二君主的家族,又有着色位的位阶,大部分有脑子的魔术师都不会选择对这个家系的城堡动手。
“基于这样的保护,她们姑且算是正常地过完了一生——虽然不能回到过去作为普通人的生活,但至少没有走到最惨烈的那个局面。”守望者闭了闭眼,又想到最早见到第四十八号和shielder的时候,“我是在穆吉克新所长去世之后掌握了第三法——于是我顺理成章地选择了让自己走向死亡,以第三魔法使的姿态注视着那两个孩子;在她们也步入永眠之后,我就维持着那样的姿态,看着整个世界走向钢之大地的终末。”
“时之政府就是在那个时候找上我的——于是我跟着他们来到这里。至于在这个世界里生活了多久的时间……我自己也记不清了,况且时间的长短对我来说并无意义。”守望者笑着将视线投向影音室的门口,眼前浮现出属于刀剑男士的身影,“在这方面,还是得感谢他们陪我度过了那么久毫无变化的时光啊。”
其他的审神者或许总会有稍微偏心一些的刀剑男士;经常出阵的审神者也会有更信赖的几位——只有守望者这边的零号本丸是一视同仁地无视所有人,哪怕是近侍也不会比其他人好到哪去;虽然这一点在第四十八号和shielder出现之前已经稍有改善,但如果她们没有出现的话,恐怕零号本丸的现状比起过去也不会改善多少。
“诶?我以为你的近侍轮换人选固定,那么他们姑且总会比其他人更得重视……”兰瑟梅罗眨了眨眼,下意识想起骨喰藤四郎身上和其他刀剑男士截然不同的氛围,“而且,骨喰藤四郎看上去就和其他人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