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想到。”
两人都是极聪慧的人，如果说这是一场解密游戏，好吧，这确实是解谜游戏，过关就是帮雾矢格桑回忆起全部过往。那早在雾矢星辰出场的时候，两人便都看到了关键性线索。
不怪费奥多尔认错，实在是因为雾矢格桑太像雾矢星辰了。
这里的像，指的是，现在的雾矢格桑，像幼年的雾矢星辰。
幼年雾矢格桑的出场彻底落实了这一点。
一个聪慧，鲜活的孩子，就算是失忆，也不该长成随性懒散的性子，他该像太阳一样明艳才对。
除非。
“经受过打击，例如心理阴影，受刺激后遗症，才会彻底变样。”
然后。
“您其实是死去的哥哥，灵魂互换，还是您……”
雾矢格桑打断他，这种事，他想自己说。
这是他的心结。他只能靠自己。
“我在模仿哥哥的性格，强迫自己改变，原因是，我害死了哥哥，至少也是目睹。”
“从无限列车上幻境残留的记忆来看，我从作为圣子开始，就不记得自己有个哥哥，作为我亲近之人的宣姨，在提起哥哥时，也是一脸这是不能触碰的禁忌的表情。”
“……那个导致哥哥死亡的意外，我人生的转折点，就在近期。”
剩下的话，不用雾矢格桑说，他们两人都懂要怎么做。
游戏投影一样的旧事重演还在继续。
小格桑进门后，气冲冲的奔向雾矢星辰。
“你几天没睡了，不要命了？”
雾矢星辰看着弟弟，带着疲惫的眼底是满满的温柔。
“没事的，格桑。”
费奥多尔瞥了眼身边人，一向淡漠的青年，此时垂在身侧的手却因为握拳过于用力而颤抖着。
‘双生子’
雾矢格桑无声的将这个词汇念了一遍，眼底是几分复杂。
眼前的人……是他血脉相连的兄长。
雾矢星辰眼里的，是对弟弟遮掩不住，快要溢出的满满爱意。
一个可靠，沉稳，上进，温柔的兄长、圣子的形象很容易就被勾勒出来。
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幻境的规则是什么。
主系统……
雾矢格桑看着雾矢星辰的，那双灿然的琥珀色眼瞳中，分明是渴望。
费奥多尔一阵头疼。
他记得上一次看，雾矢格桑对自己的好感度是「60」。
而他对兄长的好感度是「95」，再有逝者和亲人的加成。
这怎么打。
青年本就不是坚定的人，对现实虚幻无所谓，骨子里又渴望亲近和羁绊。
也难怪他觉得自己抵御不了主系统的诱惑。
那边的对话还在继续。
总得是兄恭弟敬。
侍官说不动的雾矢星辰，小格桑骂了一句，就乖乖就范，准备就寝了。
雾矢格桑看着幼时的自己欢笑着和哥哥挤在一张床上，兄弟打闹，沉稳的雾矢星辰展露笑容，侍官苦笑着喊：“这不合规矩啊”的画面，自己也说不清内心想法。
如果主系统给出的交换条件是复活哥哥，是让他们到真实世界去，那那些虚幻世界的存亡……
“雾矢君。”
耳边传来费奥多尔清朗的声音，雾矢格桑闭了闭眼，转头看他。
“怎么了？”
一个带着青年自身清冽气味的吻落下。
雾矢格桑瞳孔收缩，在唇瓣上传来刺痛感的瞬间，他猛的推开了费奥多尔，厌恶又错愕的看着他。
费奥多尔咬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