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同情琴酒,如果不是因为我还有警视厅的身份,我真想告诉琴酒,好好讽刺他提拔的干部个个都不单纯。”
安室透半张脸藏在阴影里,消化樱田这句话里巨大的信息量。
“我已经把这件事压下来了,只对外说我一个人出来透风没告诉别人,闹出的误会。”
“搞清楚他的身份,究竟是同行还是商业间谍,或许你们会成为朋友?”
安室透压抑着不快:“我跟他不合,不会成为朋友。”
“至少不该成为敌人。”
安室透别开脸没说话,他知道樱田在帮他,这让他无法拒绝,但也无法同意。
离开时,安室透声音沙哑的问她:“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樱田熙心密密麻麻的针刺感,心脏在抽搐,但她却吐露出绝情的话,“我不会原谅抛弃过我的人,哪怕你别有苦衷,但那一刻,我是被你丢弃的那个选择。”
下船舱很冷,樱田湿透了,她感到自己的头开始昏昏沉沉,风一吹,裂开似的隐隐作痛。
“那个少年,真的那么好?”
走出下船舱时,樱田听到身后的青年这句隐含嫉妒和不甘的话。
似乎无法承认自己的失败,就像樱田一样。
他大抵不知道她和狗卷棘已经分手了,和被丢弃这个选项相比,年下男友因为太过于深爱所以告白时动用了点见不得人的手段相较之下,居然也没那么过分。
樱田毅然决定分手,大部分原因在于危机感。
太危险的能力。
言语的力量最猝不及防,最无法控制,樱田好奇心重,喜欢探究,但她也不是大傻子,对超出自己控制范围内的东西,保持距离是最安全的。
“啊,他很好,比你好,对我也很好,厨艺也很好,除了……,都很好。”
除了太危险之外,别的都好。
这样的男朋友,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联想之前几次自己不受控,心理和行为背道而驰的状况,樱田就感到一阵寒意和抗拒。
等同于将一个自大的家伙变成乖乖女,多令人不适的能力。
“我送你回屋。”
安室透将樱田送回房间,他站在门口没有进门,月光在他金色的发丝上跳跃,海浪潮水声阵阵,他看向樱田的眼神压抑又温柔。
“对不起,樱田。”
樱田熙歪了歪脑袋,缓缓关门。
“没关系。”
第二天早上,樱田从苏格兰口中得知,昨夜波本和莱伊在健身室干架干了一夜,日出东方时两人走出健身室时,双双负伤没一块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