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地说:“你们看上了我买不起的也可以,我会组织部下抢过来,送给你们。”
她:“诶诶?”
京子倒是get到我的脑回路:“好呀,那再去逛逛吧。”
沢田看我扯的越来越远,过来替我收尾,推着我的背带我离开:
“剩下的话你们再和她私下聊吧,今天蓝波他们已经缠着胡桃很久了,让她先好好休息。”
*
沢田纲吉扶住我问:“会不会一次性见太多人了很疲惫?”
信息量是太大了。
一方面大脑疲于处理新面孔,另一方面我的身体却像被扎了一针肾上腺激素,处于亢奋状态。
我摇头:“不,我觉得挺好的,能认识以前的朋友。”
“她们看起来都是很好的人。”
沢田真挚地笑了:“你能喜欢就好。”
“他们一直吵着要见你,但我怕突然来这么多人会给你压力。”
我问:“他们为什么想要见我?”
“因为你是我们家族的一员。”
家族?
这对我是个陌生的概念。
当我们为森鸥外办事的时候,我只是觉得“一报还一报”,打工人的命真苦。
如果他的要求不合理,我就离职。
哪天我真的下决心一走了之,也没得能拦住我。
家族的话,是可以随时离开的吗?
我不知道。
摸着自己最近一直发麻的手臂,我陷入了沉思。
我觉得自己的手有一些不舒服,最近总觉得身体特别容易疲惫,而且身上有出现伤口。
沢田问我:
“和她们说话,你有想起什么吗?”
我再次摇头:“没有。”
他思索:“看来这种程度还不够吗……等一切结束,我会带你去并盛看看,见我妈妈。”
我很诧异这个进度:“啊?”
为什么突然就见家长了,我还没做好准备呢,有点紧张。
沢田没注意到我担心的点,他进一步解释:“我发现直接口述和见人对你来说效果不大,看来还是要身临其境比较好。”
确实如此。
目前我唯一记起的东西,竟然是身上伤疤的回忆。
不得不说,就算沢田在身边很好地稳定了我的情绪,但只要想到这些伤口的由来时,我的精神状况都会变得不稳定。
就比如,现在。
打完哈欠,当想要揉眼睛的我摸上自己的眼眶时,突然注意到自己眼下像泪痕的淡红色印记是一道伤疤,我停住动作。
瞬间苍白了脸,我冲到了厕所。
*
“胡桃?!”
我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震惊,他马上追上我,看到我在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脸。
镜面里,我的脸色惨白,手指颤抖着摸着眼睛:
“我没有想起她们。”
“但刚才碰到这个伤口的时候,我又想起了新的东西。”
“这个伤,它。”我摸着眼下,“它是雷切唯一给我留下的伤口。”
我脑子里回忆起我们殴打在一起的画面,他不敢真的对我下手,最后只在我的脸上留下这个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