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属于太宰的部下。”
他修改了我的措辞:“隶属。”
沢田又问:“你之前不是尾崎红叶小姐的下属吗?”
我歪头:“太宰说我失忆了,跟着红叶会给她添麻烦,他自甘为组织奉献。”
“哦。”他悠悠地应了一声,“真有他的。”
语气里充满了不信任。
我总觉得他对太宰有恶意。
并非出于对太宰人品的维护,而是同僚情谊作祟,我还是不希望别人这样说他。
我斟酌着措辞,试图挽救一下太宰治的形象。
“其实太宰没那么差劲,他对自己圈定范围内的人,还是挺厚道的。”
我自顾自地掀起衣服,他瞪大眼睛看我,说着:“慢着!”
我指着肚子上的疤给他看:
“是和太宰一起出任务的时候受的伤,本来敌人瞄准了我,太宰把我推开的,原本应该打中心脏了吧,结果只是中了肚子,他自己也中了一枪。”
我想了想补充:
“任务的文书我也是扔给他写的,他觉得很烦但还是会边抱怨边做。”
等说出口了,就发现有源源不断的话想要说。
“还有这个,他给我戴的,能测心率,如果我不不对劲了他就会来救我……”
他突然摸上来我的伤口。
我一个机灵,差点在他的地盘给他一个德式拱桥摔。
沢田的手还在我的腹部,他脸上是情真意切的难过:“为什么……还是这样……”
“我明明不想让你再受伤了。”他懊悔地自我检讨,“都是我来得太晚了。”
我安慰他:“其实你不用太在意的,我的伤痕太多了,自己都数不过来。”
“不一样的。”
他看向我的眼里,有很深的感情。
他摸着我的脸。
“怎么这里也有。”
我回避视线:“被匕首刺破了,马上会好的。”
他怜惜的目光是谁也没有投向我的。
明明这很正常,他自己也一样经常受伤。
但看向我的时候,却是真实的难过。
我不由自主转移了话题:
“你怎么在日本也有这么多据点。”
他这才收回了手,解释:“我们家族有很多日本人,这里也是我的老家。”
我知道,他是出生在并盛的。
“但横滨你怎么也有势力……?”
港口mafia黑手党已经是龙头,虽然彭格列在全球的范围势力更大,作为远方的客人,又是后来者,他介入是不划算的。
“为了找你。”他说。
我呆住。
他完全没有自己说出的话多么令人震惊的自觉。
沢田自顾自说着:“我一直怀疑他们把你藏起来了。”
“时间上来算,你应该出现了,但竟然一点消息也没有。”
蹙眉的彭格列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我感到身上的热量慢慢地聚集起来,我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看不见底的沼泽里。
他毫不在意地频繁投下重雷,告诉我,他在横滨投入的队伍和线人每次一到港口mafia黑手党的势力范围就会被迅速歼灭。
就像某个人一直警惕着一样。
而他依旧花费上千万的钱财和心血用在找我身上。
沢田问:“你不是会心甘情愿被束缚的性格,在港口mafia的时候,你也能自由行动吧?”
“……是有限制我出横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