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2 / 2)

“手。”

苏清颜愣着没动,他已经抓过她的手腕。男人的指腹带着薄茧,擦过她掌心时像有电流窜过,创可贴被他按得很轻,边缘却压出了清晰的褶皱。

“下午三点。”他突然松开手,转身时带起的风扫过她的脸颊,“把最终方案放到我桌上。”

苏清颜看着他埋进文件堆的背影,将照片塞进旧物柜最底层。指尖碰到个硬壳本子,深蓝封面上烫着褪色的“设计札记”四个字,翻开第一页,钢笔字凌厉又娟秀,札记里夹着张便签,上面用铅笔写着行小字:“阿臣说海棠花纹该加道银线。”

苏清颜的心跳漏了一拍。刚想往后翻,身后就传来脚步声。顾晏臣手里端着杯咖啡,看到她手里的札记时,杯子“咚”地砸在桌上,褐色液体溅到袖口。

“放下。”他的声音像淬了冰,比刚才在办公区的怒吼更吓人。

苏清颜慌忙合上书,手肘却撞到柜顶的青瓷瓶。瓷瓶坠落的瞬间,她以为会听到预料中的暴怒,身体却被猛地拽进个滚烫的怀抱。

冰凉的瓷片溅在顾晏臣的西装裤上,苏清颜的脸贴着他的衬衫,能清晰地数着他逐渐放缓的心跳。他右手按在她后脑勺,把她往怀里按得更紧,血腥味混着咖啡香钻进鼻腔——他手背上的伤口又裂了。

“对不……”

“别动。”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闷得像从胸腔里滚出来的,“让我缓会儿。”

苏清颜僵在他怀里,听着他喉咙里压抑的喘息慢慢变轻。设计部的人说顾总每次失控都要独自待够三个小时,可现在,他只用了三分钟就平静下来,呼吸拂过她的发旋,带着种全然的依赖。

“这是……你母亲的?”她盯着他衬衫第二颗纽扣,声音轻得像羽毛。

顾晏臣的手指顿了顿,松开她时眼底还残留着红雾:“方案通过,告诉你。”

苏清颜看着他把札记锁进保险柜,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像只护食的兽,把所有柔软都藏在坚硬的外壳里。手机在这时震动,小陈带着哭腔的声音钻出来:“苏姐,设备真被拉走了……”

“我马上到。”她抓起包时,林舟正好推门进来,递来的支票金额让她指尖发颤。

“顾总说这是预付款。”林舟的目光在她和顾晏臣紧闭的办公室门之间转了圈,还在组织语言自言自语道:“他还说,三点前见不到方案,就把工作室……”

话没说完,玻璃门就开了。顾晏臣站在门口,手里捏着她落下的卷尺,尺带末端的“臣”字被磨得快要看不清了。

“忘了东西。”他把卷尺塞进她手里,指腹擦过她的掌心,“别让我等。”

电梯下降时,苏清颜反复看着那把卷尺。父亲送她时说这是老物件,却没提过上面刻着的名字。她突然想起上周整理父亲遗物时,看到张泛黄的合影,穿西装的男人正把这把卷尺递给个穿旗袍的女人。

电梯“叮”地停下,苏清颜手里攥着支票,几乎是跑着冲出大厦的。

顶层办公室里,顾晏臣站在窗前,看着她跑过街角的身影,嘴角不自觉上翘,当年非要在母亲的设计稿上添那道银线的顾总裁,现在遇到了一个同样

一模一样的银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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