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听南一愣,“为什么?”
“你就当我,有点宋襄公那迂腐的味道吧,不会乘人之危‘半渡而击’,”左止元垂着眸子,“如果是堂堂正正能拿到的东西,为什么一定要耍些小动作呢?”
饶听南又是一怔。
宋襄公是春秋时期宋国一位还算仁明的君主,在他领导下的宋国,有与齐楚两个大国争霸的潜质。但后世流传最广的不是他的政绩,而是他的令人惋惜也经常被拿来教导军事生的笑话。
宋襄公与楚兵展开泓水之战,宋襄公讲究“仁义”,讲究军礼,否决了下属“待楚兵渡河渡到一半偷袭必将大胜”的提议,而是列阵后退扎营,待楚兵渡河后再战,结果大败而归。
“这是商战……”她想要劝左止元,却又有些说不出口。
是啊,左止元一直就是这么个人,即便脑子里装了许多奇思妙想古灵精怪剑走偏锋的点子,也一直都是堂堂正正的阳谋。
她从来都不屑于与阴影中的虫豸一般,耍些阴谋诡计。
饶听南苦笑着摇摇头。
我不如她。
左止元呼出一口气,笑笑,“最重要的是,即便我们没这份文件,一样能赢啊。”
“遭受了挫折也好,后手执棋也好,面对这么错综复杂的局面,当然是要自己解题才有意思,”她轻笑着,“哪里有遇到头疼的试卷就去偷一份答案的做法?”
“偷答案”的当事人抿抿唇,点头,“好,那,不要就不要了。”
左止元又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栽倒在她的怀中,抱住她,哭丧着脸蹭啊蹭,“说是这么说但还是心痛啊。”
饶听南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有意逗她,“那还是拿回来?”
“达咩。”
两人静静抱了一会,听着彼此的心跳呼吸。
“饶听南,抱歉,我还是……不是很开心。”左止元轻声说。
“左总,您无需抱歉的,该道歉的是我,”饶听南叹口气,微微推开左止元,看着她的眸子,轻笑着,“那,为了表示歉意,今晚,我任左总惩罚如何?”
左止元某种闪过一丝明暗不定的光。
“这样的话,饶助理,你的机票可能要改到明天下午了。”
饶听南唇角勾起一丝笑。
“悉听尊便。”
目光交织,两人的唇自然而然地贴合在了一起。
左止元还是第一次如此粗暴,如此不留情面,她跪坐在床上,强势地抬起饶听南的下颚,居高临下地撕咬着她的唇。
饶听南喉咙中不断传来吃痛的呜咽,口腔中漫起铁腥味儿,手指揪紧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