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一下子不适应,眼睛被闪瞎了。”江法道声音软软的,带着调侃的味道。
她感受着裴良夜睫毛颤动滑过掌心的酥痒,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傻笑个笑。”裴良夜低声嘟囔着,唇角却也不自觉勾起。
“好了好了,”又过了一会,她终于忍不住上手拆江法道的手了,“让我看看你。”
江法道收回手,冲她露出一个笑容。
裴良夜仔细端详着面前的人——江法道只画了个淡妆,脸都被冻得有些红,除了一贯的美艳之外,还多了几分娇憨的味道。
却依然风情万种,顾盼生辉。
“你又变白了。”她做出评价。
“唔……因为好多天没出门?”江法道窃喜,表示开心。
“还重了。”
江法道开心不过两秒就再次被哽住。
“有吗?”她开始怀疑人生,“明明我这些天吃的很少。”
甚至一日三餐都是混沌的,有时一天只吃一顿。
“不要怀疑我的精准度,”裴良夜掂量掂量,相当认真,“上次抱你还轻些的。”
“那都怪你!”江法道理直气壮,“谁让你送来那么一大桌子年夜饭,我又不想浪费,这两天就都吃了。”
“好,怪我,”裴良夜点点头,眸中含笑,蹭了蹭她的脸,“胖点好,反正你会胖在该胖的地方。”
“裴良夜!”江法道耳朵通红,咬着牙低声说,“公众场合,你……少说荤话。”
裴良夜认真点头,用力抿抿唇,示意自己不说了。
两人就这么静静抱了会,江法道又忍不住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很喜欢滑雪吗?”
“我?我谈不上很喜欢吧,是左董喜欢,”裴良夜轻笑着,“以前左董还没这么忙的时候,一度假就是来欧洲,一度假就是来滑雪,我总觉得他如果不生在左家去做个滑雪运动员应该也行,而我……我怎么也算是熟能生巧。”
“这样啊。”江法道眨着眼睛,感受着掌心热水的温暖,和手背裴良夜的温度。
她竟然有种错觉——好像裴良夜的掌心更热乎一些。
她低头,吸了口热水,让胸膛也暖和起来。
“裴良夜,你渴吗?”
裴良夜笑着摇摇头,“我不渴,你喝吧。”
“不,你渴。”江法道面无表情。
我恨木头。
“我真不……”裴良夜被江法道要杀人的目光吓得一缩脖子,随后反应过来,“我的确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