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海生和安梅两人说说笑笑的上了楼,在迎面遇见沈姝灵和刘知铭时立刻就噤了声,脸上的笑也瞬间变得僵硬。
两人沉默着和沈姝灵和刘知铭擦肩而过。
沈姝灵听了刚才杨海生和安梅有说有笑的互动,心里觉得有点不舒服,杨海生的生母应该就是这个打扮得体的中年女人。
这女人应该跟杨义山妻子差不多的年纪,看着却比对方要精致得体多了,这些年一看就过得很不错。
结合她开证明时工作人员说的话,大概是早有苟且。
沈姝灵回头看了眼杨海生和安梅,正好就看到他们站在杨家门口,杨海生正拿出钥匙开门的场景。
“那两人是杨义山屋里的,”刘知铭也看了眼,皱着眉显然是有些疑惑。
杨家发生那么大的事,刚才杨义山表现得也算真情实感,按理说最近杨家的氛围应该很压抑才对。
但这两人却说说笑笑的,看起来很有割裂感。
沈姝灵走到楼梯转角处才说:“应该是杨义山那被抱错的孩子和那孩子的亲生母亲。”
那个打扮得体的中年女人上午也去了民政局,当时从几人的话里她就猜对方应该是杨海生的生母。
刘知铭做了这么多年的警察,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看来当年的事不简单。”
这么一来,刚才杨义山表现出来的那些不对劲倒是显得正常了,院子里婶子们和小娃娃的那些话也显得正常了。
不过这些从严格上来讲都算家事,如果没有人去公安局主动报案的话,公安并不会主动调查。
沈姝灵点了点头:“今早我去民政局开证明时遇见过杨家人,当时他妻子正拉着他要离婚,但应该是被工作人员劝回来了。”
说完,她又补了一句:“那位婶子当时的样子看起来蛮可怜的。”
她觉得杨义山的妻子肯定知道了真相,不然不会大吵大闹着要离婚。
“孩子被换,这种事放在谁身上都无法接受,”刘知铭也有些感慨,他能猜出里头有隐情。
两人说话间下了楼,楼下剥花生纳鞋底的婶子们还聚在一起,刚才跑走的小娃娃也继续蹲树下继续玩蚂蚁了。
这些婶子们见刘知铭下来,目光立刻齐刷刷的看了过来,里头带着强烈的好奇。
刘知铭迈着步子走了过去,笑着说道:“婶子们是知道杨家最近孩子的事儿吗?”
这种事虽然公安不会擅自插手,但他作为人民公安还是想要尽一尽力。
婶子们见公安同志主动过来,都抢着说道:
“知道知道,我们大家可都看出来玉珍这是被算计了。”
“玉珍可怜得很,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就算了,还可能是男人跟别的女人的。”
“谁看不出来啊,那安梅都快搬进去住了,就这样杨义山那犊子还不肯放过玉珍呢,造孽哦……”
“公安同志您可要帮帮玉珍啊,只就算只让她离个婚都行啊。”
“那安梅寡妇死了男人又没工作的,天天还过得那么滋润,肯定就是靠着杨家拿钱了。”
这些婶子都是汽修厂家属院的老人了,平时叶玉珍为人也不错,现在杨家出了事,这些婶子自然都为她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