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华萍松开女儿,破涕为笑:“娘是高兴的,我的璇儿长大了。”
可想到女儿要嫁人,还是嫁给一个屠户,她又高兴不起来,“璇儿,这门亲事,为娘去找媒人给退了。”
“不用,我有办法让他们主动退亲。”姚嫙狡黠地笑,像只小狐狸。
三日后,姚嫙因落水入了寒气,上了根本,不能生育的消息传到了屠户张有为一家人的耳朵里。
而说好的婚礼就在今日,只要张家知道这个事情,断然不能成亲,还会讨回十两的聘礼钱。姚嫙躺在床上,等着张家人上门退亲。
到了黄昏,外边传来动静,姚嫙一激灵坐起身,准备迎接一个好戏。
大哥姚钱朗进了屋,火急火燎地说:“”小妹,张家来接你了。”
姚钱朗在镇上做工,因为小妹的婚事,他特意早早赶回来。
姚嫙愣了一下,什么?这个张屠户家是想绝户不成,明知她不能生育还要娶她进门。
难道他家的儿子也是个不能生育的?
完了。
穿越来的红利她一点没吃到,这就要真的嫁人了,还是个肥头大耳,油头满面的屠户,光想想就作呕。
果不其然,等她穿戴好,外面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动静太大,招引来许多村民来热闹。
“璇儿,这可如何是好?”方华萍忍着眼泪,心疼地看着女儿。
姚嫙心里也乱,但面上云淡风轻,安慰:“没事,娘,既然人家不嫌弃我,那我也不能再得寸进尺,我总要嫁人的,嫁给一个屠户,正好天天有肉吃。”
姚大年舍不得闺女,可也想着闺女是离开贫穷的家,过上好日子,在一旁附和着。
姚嫙看着一屋子的聘礼,想着爹娘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差,心里的恶心也少了几分。
很快,姚嫙蒙着盖头,上了花轿,纵然不是自己的亲父母,可也难掩心里的酸涩。
她已经想好,即便是嫁了人,也不会置娘家人于不顾,相反要多照顾才是。
花轿一颠一颠,等到地方的时候,姚嫙直接睡过去了。
喜娘在外面叫了好几遍,姚嫙才悠悠醒来。
婚礼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跨过火盆,拜了堂,姚嫙被红绸子拽着进了洞房。
盖头没掀开,姚嫙只看到一双大脚,估计新郎是个大高个。
对方一言不发,很快就出门接待宾客了。
“是个哑巴不成?”姚嫙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