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渐微凉,采月帮溪栀意拿一件外衫披上。
溪栀意正坐在小院里仰头赏月,又拿了些零嘴的干果,还有从酒坊里带回的果酒。
望着满天星辰,独自小酌几杯。
脑中思绪万千,停留在她将死之时,那人说的那一番话。
她的父亲早在两年前便去世,而她的弟弟被赐死。
而这些消息还是她将死之时才收到的,每每想起心头一顿刺痛与心寒。
而当时不见到沈砚之,他定是知道这消息的,却迟迟不告诉她......
这到底是谁的手笔,要置溪家于死地。
她阖了阖沉重的眼皮,百思不得其解却没有一点线索。
若是要来抢状元夫人的她的位置,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涉及到爹爹与弟弟......
那还能是谁?她望着满天星辰,眼里均是迷茫之意。
若是溪家早些年在京中没遭那大劫,会不会也没有后面这些变数。
想到这溪栀意不禁冷汗一惊,难不成上面还有人不肯放过他们,可已过去好些年,却不大可能......
朝着天空深深叹了口气。
“小姐,怎么自姑爷离开后就心事重重的。”采月来到溪栀意身旁,替她斟酒。
闷闷喝上一口,朝才采月道:“无事,同我一齐喝上一杯。”
采月接过杯子,只小酌几口,吹着凉风道:“今夜的星空好美。”
“是啊,好久都没这般闲情逸致的观望了。”
微风徐徐而来,借着酒意正浓,吹散了些许烦心事。
溪栀意喝致微醺,采月将其伺候洗漱。
不知是不是,今夜喝了酒的缘故,溪栀意睡得很沉很香。
等第二日醒来,已是午时。
“采月?”她唤了采月进来,急急匆匆穿上服饰。
采月从外屋奉了茶水进来。
“小姐不必急,老爷今日得空,一早去铺子酒坊那边盯着了。”
“好生吩咐小姐今日歇着。”
闻言溪栀意慢下了手上,穿衣物的动作。“也好。”
衣服穿整齐洗漱完毕,简单吃了早膳,又讨了杯茶水喝。
半躺在竹椅上,沐浴阳光。
外门小厮来报,说是府上有信件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