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一个闪身便率先跨进了会客厅内,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一推,优雅而坚决地将沉重的木质大门在身后掩上。
“不过,我现在要休息一会儿,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打扰。”
“是,夏油大人我们会好好表现的,请一定要来哦。”
原本叽叽喳喳的菜菜子和美美子姐妹俩,因感受到了对方的认真,顿时偃旗息鼓,
木屐踩过地方的道道轻响,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
槐凉似乎到了此刻才有兴致,仔细打量起他的变化来。
长发、狐狸眼、薄唇。
袈裟、束腰、分趾袜。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对方穿着素净而稍显严肃的袈裟,并非华国那类顶着光头和戒疤的和尚所着。
并非虚张声势,反而和他内敛而冷淡的气质糅合,糅杂成了一种独属于上位者的危险气质。
她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咒诅师愿意追随于他了。
但在曾经跟他谈过恋爱的她的眼中,看到更多的,却是一股……莫名勾人的色气。
夏油杰的目光在槐凉身侧和正对面的沙发犹豫了一秒,暂时选择了后者。
“你倒是胆子很大,竟然敢主动送上门来了。”
夏油杰仪态优雅地坐进了沙发,连袈裟衣料的下摆都没有一丝褶皱。
不过下一刻,他便歪了下身子,一手支着下巴,挑衅道,“怎么,在五条家待腻了?才想着跑到我这儿来玩玩?”
槐凉蹙了下眉,为对方率先展示出的攻击性而感到不悦:“当然不会无故打扰,只是想和夏油君做一笔交易。”
“杰,suguru,悟总是这么叫我,你既然是他的未婚妻,也这样叫好了。”
这人又在发什么神经!
槐凉眨了眨眼,依旧从善如流:“杰,听说你最近和一只名为‘真人’的咒灵走得很近?”
“怎么?连你也要来批判我的行事作风吗?”
夏油杰挑了下眉,“因为我曾经对你表示过想要追求的意思?凉……酱,还是一如既往的傲慢呢。”
“我们还没有熟到,可以随意‘说教’他人的程度吧?”
确诊了,这人的确是有点神经病在身上的,说话跟吃了炸药似的,不刺她不舒服是吧?
明明上一句才表达了既然是挚友的未婚妻,可以亲近些叫他‘杰’,哪知普普通通一句话,又变成了‘和他没那么熟,不要随意越界’的警告?
槐凉深吸了口气:“难道不是杰你先入为主了吗?我可是带着诚意来的。”
“我想,旁人不知道,你作为盘星教的教主,应该能察觉到我这个‘未婚妻’身份到底因何而来吧?”
讥诮的神情如潮水般退去,夏油杰歪了歪头:“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