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2)

('多听几声,沈应终于发现,这痛呼声都来自一人,且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像是那人已经支撑不住,生命渐渐在消亡中。

沈应再按捺不住,再度打开房门,想要前去探明情况。

门口的两个守卫抬手拦住他:“你不能出去。”

“我为什么不能出去?”沈应问他们。

两个守卫听到这个问题也是一愣,大概他们也没见过如此没有自知之明的囚徒。

“你是阶下囚,当然不能随意走动。”

“阶下囚?”沈应又问,“这里可是大牢?”

两个守卫面面相觑,然后老实地向他摇头:“不是。”

“那我身上可有镣铐?”

守卫确认性地上下看了他一眼,悻悻摇头:“没有。”

“那两位总可以告诉我,我是因犯了何罪被关。”

两个守卫都张了张嘴,结果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他们这类小人物,到现在甚至都没弄清楚沈应是谁,哪里又会知道他的罪名。

何况他们又不是朝廷,能定什么罪名?

沈应:“如此说来,我既没有被关在牢中也没有镣铐加身,甚至连罪名都没有,怎么能算得上阶下囚?”

他说得理直气壮,那两个守卫被他绕了进去。

“好、好像……他说得也有点道理。”其中一人对另一人说。

另一人皱眉,连连摆手道:“不对,不对。”

但他不对了半天,也说不出不对在哪里。沈应趁他们纠结时,一矮身逃了出去,边逃边说道:“哪里不对?你看我住的这房间,一看就知道我是你们大王的上宾,我现在正要去感谢他,你若觉得不对跟我一起去你们大王面前分说个清楚如何?”

他这样一说,原本跟着跑在他身后想要抓住他的两个守卫也犹豫起来。他们对视一眼,好像问个清楚也是好事。

万一这人真是大王的上宾,那他们关着这人,不是给大王没脸吗?

就这么犹豫了一会儿的工夫,三人已经跑过西厢的小门。沈应大步跑过游廊,径直闯进院中,第一眼便看到院子中央那血淋淋的一团团物体。

沈应停下脚步,视线与站在堂前的霍祁对上。

那人站在正大光明牌匾下看着这一幕,见到沈应后原本意兴盎然的视线,登时变了变。

沈应几乎能看到他眼中闪过的那句‘不好’与‘麻烦’。

而沈应眼前闪过的却是梁彬的棺木,他的好友,自愿为另一位好友献出生命,霍祁在其中扮演实在是一个不重要的角色,所以沈应当时并未过多迁怒于他。

但如今他忍不住想。

梁彬死时,霍祁是觉得惋惜,还是觉得麻烦……或是觉得有趣。

拿人命当玩笑,即便是那人真的该死,霍祁也太过了。

即便他是皇帝……他是皇帝难道就能这样轻贱人命,拿万民当玩物?

院中笼罩着浓郁的血腥味,沈应听到旁侧传来呕吐声和关切声。声音虽小却熟悉得足以引起他的注意,沈应心头一寒,向声音源头看去。

墙角处,小周兴正扶着墙壁呕吐,眼睛完全不敢往院子中央看一眼。

这小孩胆子最小了,怎么能看得这种场面?他的母亲在旁边拍着周兴的背,同样面色惨白。

他的父母与弟弟居然也在这里。

沈应的胃翻腾起来。

日光照在他的身上,沈应却觉得浑身发冷。

沈应想他一定是生病了,若能就这样一病不起该有多好,这样他就不必去面对他的愤怒、恶心与恐惧。

他曾经以为他与霍祁心意相通,到今日他才发觉原来那些所谓的心意相通不过是他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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