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侯府,侯夫人哀声叹气,神色沮丧极了。
云筝带过来的嫁妆都被抬走了,只留下一些田产和店铺,还有她的日常用品。
前者动不了,后者再奢侈也只是私人用品,不能卖,也不能转送,更不能拿来自用。
想想就憋屈。
“早知这样,就不该煞费苦心将她娶进门。”
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侯府的亏空就在眼前,可怎么办呀?
平西侯也没有料到云筝的反抗如此激烈,宁愿舍了,也不愿意给夫家,这般绝决让他气恼不已。
“闻舟,我说最后一次,不把她哄的回心转意,就等着家法处置吧。”
江闻舟沉默不语,神色倔强。
侯夫人心疼儿子,“侯爷,那贱人哪配?”
平西侯也不想委屈儿子,但实在没办法。
“云筝此次捐献嫁妆,一定会有奖赏的,侯府想沾光,就得哄着她捧着她。”
江闻舟心中充满怨恨,全怪云筝搞事情,害的他两手空空,算盘落空,白高兴一场。
“她太桀骜不驯,我实在受不了。”
平西侯对他没有了耐心,“那行,不想哄,就别当世子了。”
江闻舟母子闻声色变,“父亲,就一个商贾之女,至于吗?”
平西侯神色严肃,“云家有钱,云父年纪还不老,凭他的经商手段,会更有钱,眼光要长远些。”
江闻舟秒懂,这是让云父给侯府卖命,所挣的每一分钱都流向侯府。
这比直接杀了云家夫妻,夺取云家的家产,更有价值。
他沉默了半响,想明白了,“是,父亲,我听您的。”
平西侯知道儿子成长过程太顺了,心高气傲,吃点亏有好处。
“至于叶宜蓁,冷她一段时间,给她一个教训。“
”是。”
平西侯见他如此听话,心中很安慰,“走,我和你娘送你去春晓院住。”
江闻舟心里升起一丝逆反,逼着他娶亲,还要押着他洞房,烦!
他是人,有思想的人,不是畜生。
但,他不敢说什么。
春晓院,院门紧闭,云筝已经梳洗后躺下了,脑子里不停的复盘。
外面传来敲门声,先是江闻舟喊门,接着是平西侯夫妻轮流喊。
云筝只当没听到,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侯夫人不敢置信的看着紧闭的大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都睡死过去了?
“砸,给我砸,今晚非洞房不可。”
院门轰然倒下,一行人如狼似虎的冲进去,云筝眉头微蹙,翻身而起,将枕头下的匕首扯出来,放进怀里。
大晚上的不睡觉,干嘛呢?
紫烟(是武婢紫云,避云筝的名讳,特改名)飞速走过来,挡在她前面,手扣在鼓鼓的腰间,严阵以待。
侯夫人带着江闻舟闯了进来,“儿媳妇,你们新婚几日还没有洞房,这不合规矩,今晚,你们就喝了合卺酒,行完夫妻之礼。”
云筝气笑了,还能强迫别人洞房?没有最不要脸,只有更不要脸。
“我又不是收破烂的,脏的臭的,往自己屋里拉。”
这话太难听了,如一巴掌打在江闻舟脸上,骄傲的他哪里受得了,当场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