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疼,疼的时候按按止痛泵,缓和些,就睡着了。
罗老头的药能吊命,但不能镇痛。
林佳佳在他怀里仰起头,“今天嘴里苦巴巴的,不来了,好么?而且你也不能天天都那样,伤身子。”
夏桉说:“就抱一会儿,想让你知道身后有人。”
他真的没有动手动脚,林佳佳不大会儿也舒舒坦坦地睡着了。
夏桉把她放到被窝里,悄默声走去后院继续找罗老头儿小酌。
罗老头儿拿几样过于稀有且名贵的药材泡了两大坛子药酒,味道不仅不冲,相反很甜。
“蜂蜜,我加了天然蜂蜜,调和熊胆汁用的。”
“熊胆汁也放了?那玩意也能弄到新鲜的?”
“药材厂活熊养着取胆汁的有的是。”
“这酒多少度?”
“你就抿着喝吧,一天不要超过二两就没事。”
“那人参也往里搁了?”
“俩小须子,瞅给你小气的。”
“我不小气,随便您老鼓捣,就是害怕太补嘛。”
罗老头儿意味深长地笑笑,“看面相,你这两天没阴阳调和一下子?那林丫头天天跟你屋里,你俩该不会是干侃大山吧?”
夏桉夹了口老头儿自己腌渍的小黄瓜,清脆可口,很下酒。
“那啥了,但没那个啥。”
老头儿说:“那也不顶事啊,总这样伤身子。”
夏桉无语,这样也伤身子,那样也伤身子…身子真特么难过。
“老太太这个阶段,总不能太不尊重了。”
老头儿点点头,吧唧嘴道:“你倒是憋的住,难得。”
夏桉抿了口酒,对老情种说:“你对女孩子什么心态,她们时时刻刻都感受得到。”
老头儿没接这个话,滋溜一口,说:“中午给老太太号脉,再过一个来月,她就吸收不了药效了。”
夏桉怔了怔。
吸收不了药效,就是器官彻底衰竭的意思。
人参再野,再老,吊着的一口气,也就只是吊着了,非常痛苦。
见他发蒙,老头儿提醒:“该准备的事,着手准备吧。”
后事。
到底撑不到夏天了,林佳佳一直期盼着奶奶能看见院里的蔷薇花开,不知该多伤心。
夏桉点点头,“知道了。”
罗老头儿冷不丁问:“这两天看你们风风火火的,挣了多少钱?”
夏桉一乐,说:“等出了正月,答应你的店面就能盘下来,这阵子小张去找地方了。”
小张,张天成。
老头儿乐呵呵道:“我也不急,但能拿着正儿八经的行医执照,多救几条活人也是好的。”
夏桉大笑,指着他说:“腼腆上了。我嘎嘎有钱,一口唾沫一个钉。”
最后,夏桉喝了二两,老头儿也喝了二两。
夏桉回屋时,回头看见老头儿在屋檐下扎马步,似在发散药力。
怀里的林佳佳香香的软软的,明明在沉睡,可只要一抱,她就自动顺势扎怀里。
女孩子太可爱了。
凌晨两点半,夏桉迷迷糊糊感觉下身在震动。
本以为是醒来的林佳佳在偷偷摇浆,可一睁眼,林佳佳还在怀里,往下摸摸,是手机。
陌生号码来电。
这个点儿…
接听后,对面传来抽抽涕涕的声音:
“我是金笑笑,你能帮我个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