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假的,可没有人相信。
她就是要当众动手,让那些想要借着谣言杀人的人因此生畏。
心有惧,行有止。
“毁人清誉,若是都像徐维桢这样受惩,绝对没有人敢再如此肆意妄为。”
太后点点头,似是理解了顾悦的想法,又提点道,“回去之后,哀家会斥责皇后,然后让贵妃分散她打理后宫的权利,但是你先是对付太子,如今又故意揭穿顾柔的秘密,只怕皇后不会坐以待毙。”
“伤人者,人恒伤之。”顾悦微微一笑,“五公主既然不认为谣言害人,那就该自食其果。”
更别提,顾柔的事可没半点捏造。
而且,她素来懂礼仪,讲规矩,动手之前可是铺垫了很久,提点了她不下四次。
但是顾柔没半点要退一步的意思,还有意挑衅嘲讽自己。
那能怪得了谁?
七月初八,中吉。
长公主府这些时日难得有件喜事。
而且,大家很是安分,没有人再到顾悦面前来蹦跶找事,着实让她过了一段清净日子。
一大早,杨婉仪就被拽起来梳妆打扮,等到徐维桢到了以后,一同拜别父母。
顾悦站在不远处,瞧着一脸阴郁,被小厮搀扶着跪拜行礼的徐维桢,眉眼间尽是愉悦。
上一世,她因为试毒太多,最后彻底站不起来了。
没人管她死活。
所以她想做什么只能靠爬。
徐维桢当时假惺惺地来看她,口口声声说其实他是迫不得已才不能报恩,想让她原谅他。
可后来,他为了讨好杨婉仪,彻底敲碎了她的脚踝,那种滋味,痛不欲生。
想到这里,顾悦垂眸,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作恶之人,就该不得善终。
就在这时,顾瑀和顾柔到了,众人纷纷见礼。
“今日是表妹大喜之日,孤特地来添妆送嫁。”顾瑀看着杨婉仪,柔声道,“婉仪,待会表哥背你出门。”
杨婉仪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很快红了眼眶,垂首以团扇遮面,仿若在掩饰自己即将失控的情绪,声音中却已然带了几分哽咽,“多谢表哥。”
“若我没记错,太子不该在禁足吗?”顾悦似笑非笑地开口,“今日来的御史也不少,太子就不怕被弹劾?”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这话大煞风景,可郡主说的是事实。
“孤待会便回去。”顾瑀瞪了一眼顾悦,岔开话题,看着徐维桢问道,“维桢,你腿脚不便,到时候背婉仪进门之事就由孤来代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