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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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魏子麟低声呢喃,像是安抚,却又带着令人绝望的威逼。

沈星晚痛苦哀嚎,胸口像被千万根针狠狠扎着,血泪交织。

眼看着燕景焕又被一刀劈中小腿,踉跄后退,刀剑交击的脆响不绝于耳,血光弥漫了整个甬道。

再这样下去,燕景焕必死无疑!

沈星晚绝望握拳,余光无意间瞥见魏子麟腰间佩戴的匕首。

那是他贴身不离的防身匕首,此刻他正专注观战中,竟无半分防备。

一念电光火石般划过她心头。

沈星晚眸中溢满了泪光,也溢满了决然!

她屏住呼吸,强忍着颤抖,趁着魏子麟全神贯注盯着燕景焕的刹那,猛地暴起!

纤细的手指闪电般夺下魏子麟的匕首!

魏子麟惊觉,却已来不及。

只听“嗤啦”一声利响,匕首锋锐无比,毫不迟疑地划过了魏子麟苍白修长的脖颈!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魏子麟怔怔站在原地,瞳孔剧烈收缩,根本不敢相信这一切。

他缓缓低头,望见自己指间温热粘腻的鲜血,彻骨寒意自心底疯长而出。

“晚晚晚”

他喃喃唤着,声音破碎沙哑,眸底满是不可置信,绝望至极。

他伸手,想去拉她,想像过去那样,将她拉近自己。

沈星晚毫不留情地甩开他的手,丢下匕首,头也不回地跑向燕景焕。

魏子麟身体一晃,失去了支撑。

他踉跄着,似乎想再去追,却在几步后轰然跪倒在地,膝盖撞击地面发出闷响。

大片鲜血从他脖颈间涌出,流淌在青石地面上,蜿蜒成诡异凄凉的血迹。

他仰头,绝望看见沈星晚扑进燕景焕怀里。

她撕心裂肺地哭嚎着,死死抱住了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颤抖着替他挡住了所有的杀意。

为了他,她竟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魏子麟眸中最后一丝光亮渐渐湮灭。

他嘴唇颤抖着,仿佛还想呼唤她的名字,可终究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只是呜咽着,慢慢伏倒在血泊中,手指虚空划了两下,便再也动不了了。

那双眼睛,至死都定定地望着沈星晚的背影,满是不甘。

空气静默了半息。

然后,暴怒的嘶吼炸裂开来!

“杀了他们!!”

魏子麟的死彻底激怒了伏兵,几十号人红着眼睛,举起刀剑,发了疯似的朝沈星晚和燕景焕冲杀而来!

暴怒杀意混作一团,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殆尽!

沈星晚惊呼一声,闭眼死死护在燕景焕面前,绝望地想挡住那些杀意。

燕景焕却猛然扣住了她纤细的腰肢,旋腕将她护进怀中。

他浑身浴血,眸光却依旧坚定凛冽。

他骤然高喝,声震四下:“魏子麟已死!你们若再负隅顽抗,便是自取灭亡!”

众兵一怔,气势微微一滞。

燕景焕紧紧抱着怀中的沈星晚,声音森寒却清晰:“你们受魏子麟蒙蔽,被逼迫行凶,放下兵刃投降自首者,既往不咎!”

“违命者,杀无赦!”

短短数字,字字如雷霆霹雳!

冲上来的兵士们踟蹰了。

众人看着地上那具鲜血淋漓的尸体,心神动摇。

魏子麟真的死了。

大势已去

如负隅顽抗,只是无谓送死。

终于,有人咬咬牙,率先扔下了手中的长刀!

兵刃落地,发出清脆的“咣啷”一声。

紧接着,第二个人,第三个人!

兵器一件件落地,铿锵作响。

转瞬之间,甬道中所有兵士,全部跪伏在地,俯首称臣。

血腥杀戮仿佛被这一刻的屈服吞没,浑浊空气中只剩下深重的呼吸声。

沈星晚伏在燕景焕怀中,哭得气若游丝。

燕景焕轻抚她的发丝,紧紧抱着她,喉结滚动,却说不出一句话。

这一刻,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劫后余生,心中的动容无法言说,在彼此心底疯狂生长。

燕景焕缓缓轻抚着她的背脊,一下又一下地安抚着她骇然颤抖的身子。

“没事了,别怕,我在这儿”

沈星晚泪眼朦胧地仰着头,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死死抱着他点了点头。

燕景焕深深凝望着她,俯首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誓言一般,将这场劫难温柔封存。

一旁的死士们已将局势稳住,收缴了所有兵刃。

一名亲兵快步上前,单膝跪地,急声禀报:“启禀王爷,沈将军已平定叛乱,广安公主与德妃娘娘亦已稳住后宫,援军即刻就到!”

燕景焕微微点头,眸光凌厉一扫,声如洪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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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锁密道,斩草除根!”

“是!”

兵士们齐声应下,迅速行动起来,将未投降者就地处决,清剿密道,彻底铲除余孽。

血腥的肃杀气息仍弥漫在空气中,但这一刻,燕景焕的势力终于压倒一切。

沈星晚伏在燕景焕怀里,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鼻尖满是他血汗交杂的味道,却从未觉得如此安心。

这一场鏖战,他们终是赢了。

魏子麟倒在血泊中,昔日那个疯狂的少年,最终也沦为了夺嫡之路上的牺牲品。

沈星晚伏在燕景焕怀中,眸中没有半点怜悯。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

既硬要逆天而行,那便要做好被天收的觉悟。

一切尘埃落定,燕景焕轻柔牵起沈星晚的手:“走,我们回家。”

他弯下腰,俯身抄起她膝弯将她打横抱起,穿越满地狼藉血迹,踏出这片杀戮炼狱。

走出甬道口时,天色微曦,漆黑暗夜终于过去,天际泛起金色曙光。

晨曦穿透翻涌乌云,映照着破败的宫墙,一抹金光洒落,散落在两人交握的指尖上。

报应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晨光破开夜色,薄雾尚未散尽,甬道出口处,一片死寂。

燕景焕双手稳稳抱着沈星晚,血腥浸染的玄色蟒袍拖拽在地,溅落一路斑驳暗红。

他步履沉稳,蜷缩在他怀中的少女面色苍白,纤细指尖紧攥着他的衣襟,仿佛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会抓不住这份安全感。

藏身在甬道密室中的太后与张嫔,亦被搜查押解而出。

太后一身素白长衫,华冠倾斜,面色惨白,双眸混沌茫然,显然已失了心气。

她低着头,仿佛一夜间苍老了十多岁,连步伐都失了往日端庄威仪,只是木然地向前挪动着。

张嫔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始终垂着头,身形颤抖,看不清面上表情,只觉衣袖下紧握着的双拳,极力忍耐似地微微发颤。

一行人沉默前行,直至太后与张嫔即将踏出甬道之际,变故骤生!

张嫔匆匆往前跑了几步,同沈星晚擦肩而过的瞬间,猛然暴起,似一头绝望的母兽,泪水模糊了双眼,尖声嘶喊:

“贱人!赔我儿命来!!”

寒光一闪,一柄锋利匕首自她袖中疾刺而出,直直朝沈星晚胸膛扎去!

几乎是本能反应般,燕景焕骤然转身,长臂一收,将沈星晚牢牢护入怀中。

那匕首带着锐利的破风声,狠狠扎进了他的肩头,血花绽开的瞬间,溅了沈星晚满脸!

“燕景焕!”沈星晚尖叫出声。

四周死士同时动了,几乎是瞬息间,张嫔已被扑倒在地,死死按住。

她疯狂挣扎,口中咒骂不休,声声凄厉。

“狗男女!你们不得好死!沈星晚,你害死我儿!你害死我儿!!!你这个毒妇!你这个贱人!该死的是你!是你”

死士咬牙狠狠捂住她的口鼻,将呜咽挣扎不止的她拖了下去。

哭嚎咒骂声在甬道中回荡,悲凉凄厉,越来越远,终于淹没在泛着腥甜的晨光中。

太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怔,回头一看,面色霎时惨白如纸。

她哆嗦着唇,几度欲言又止。

燕景焕站定,左手护着沈星晚,右手紧紧按住流血不止的肩伤,冷眸锁定太后,声音低沉冷冽:

“太后娘娘,你能历经两朝,自然是个聪明人。”

“早些认清现实,对大家都好,你说是么”

他微微一顿,唇角勾起冷笑,眸光森寒,泛着凛冽杀意。

“识时务者为俊杰。”

“您若安分,仍可高坐太皇太后之位,享尽尊荣,颐养天年。”

太后心中一凛,浑身力气仿佛被这一句话彻底给抽干了。

她深知,如今到了眼下这般光景,大势已去,已无任何选择可言。

若再执迷不悟,只怕下场连张嫔都不如。

她闭了闭眼,良久,颤声道:“哀家老了老糊涂了悉听摄政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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