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厌这才意识到云岁的手放在这里,原来是想推开面具。
他推开云岁的手腕,冷声道:不可以。
听出魔尊挺生气的,云岁打不过他也不会贸然再动,只能将手缩回去。
不过,夏侯厌倒是因为他这句话没了兴致,干脆将云岁摁进自己怀里。
寝内沉默了许久。
魔尊的怀里很烫,还带着一丝不知名的清香,总能潜意识里驱使云岁的困意。
然后,小狐狸听见夏侯厌问他:想回天界吗?
几乎是听到这句话的同时,云岁没有半分犹豫,你难道会觉得我不想吗?
小狐狸的嗓子干哑,说到最后喉间传来一阵细细碎碎的疼痛。
为什么?夏侯厌莫名的看着他,像是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本尊对你不好么,为什么要回去?
天界有什么好的,整日跟那群虚伪的仙君呆着有什么好的?
云岁听此觉得魔尊很欠收拾。
好?
把他没日没夜的睡叫好?
小狐狸被气笑了。
他对自己到底有什么误解。
何况那本就是自己的家。
夏侯厌没得到小狐狸的回答,也不再说话了。
云岁也在那阵奇怪的花香中渐渐失去了意识,在夏侯厌的怀里睡着了。
这次过去,他又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
只是后来,魔尊悄无声息将他送回了青丘,又将他的那些仙蜂丢回了天界。
云岁在床榻上睡了许久,直到青丘已经进入夜色,意识才挣脱了枷锁重新相聚。
小狐狸耷拉着两只毛茸茸的耳朵,醒来时在榻上坐了好一会儿,才想下床。
结果脚还没碰地,腰上传来无法忽略的酸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掐着他般,难受的他连脸色都变了。
云岁倒吸一口凉气,忍着痛坚持要走到屏风后。
他解开自己的衣带,果不其然在能看见的地方都瞧见了那些痕迹,夏侯厌这是成心不给他消除的。
但是,这对云岁而言不仅仅只是一个痕迹的事。
夜衍神陨都不知道跟自己灵修过,凭什么要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夏侯厌就这么随便就睡了。
才只是出神了片刻,云岁还没消化这个事实,尾巴上又传来一阵尖锐的疼。
他咬着衣带,将及腰的长发抓起,侧着头往自己的尾巴根处看去。
尾巴上的绒毛也不知道被什么沾湿了,云岁起初也没发觉。
他轻轻往地下甩了一下,在背面瞧见了一处泛红的咬痕。
这地方并不显眼,只要摆尾幅度不大,会察觉不到的,云岁也不记得夏侯厌什么时候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