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又挣扎了一下,放开我。
楚嘉熠这次倒是听话,果真让云岁恢复面对面的距离,湿热的指心轻点他的眼尾,替他抹平泛着光的泪。
云岁抬头,双手捧着他的脸,明明眼尾被泪刺激地蕴红,却强行扯了一下唇角。
居然连我们苗疆最厉害的心蛊都救不了你。
楚嘉熠笑了,是因为少主的心蛊,才让孤多能明视几年。
楚嘉熠摸索着指尖往上探,摸到了云岁的指根,继而用力的握紧,你说过,无论孤以后还能不能看见,你都会陪在孤身边的,岁岁这话可还作数吗?
云岁看着他,心也不自觉跟着沉下,两唇上下相碰,道:当然作数了。
楚嘉熠重新阖上眼眸,那岁岁明白了么?
云岁沉默了许久,任由楚嘉熠抱着自己。
他太纵容楚嘉熠了。
以至于对方能清楚他一定会退步。
所以楚嘉熠才会这么对他提出解蛊的事。
半晌,云岁垂眸敛声:好啊。
用蛊容易,解蛊难。
尤其是被中蛊者,解蛊时会比云岁难受百倍。
这种感觉,就如同活生生剥开他的心脏,取出心头血才能以此引出小小的蛊虫。
解蛊成功后,云岁的心脏和眼睛也恢复如前,不再时不时抽疼。
而楚嘉熠,则往相反方向进一步恶化。
楚嘉熠看着身下的云岁,忍不住动了动指尖,低头吻上他漂亮的眼尾。
少主这情蛊,对他楚嘉熠种得是真深啊
林太医时不时就要连夜赶去东宫为太子医诊,每每至天破晓才能从宫门口出来。
这夜如常,但他恰巧却碰上师淮火燎火燎地通往太子寝宫。
也许对方是真的急,林太医就站跟前刚想同他打个招呼:国师大人这么急
师淮直接掠过他,顺便在夜里送了他一阵寒风。
好吧,不就不。
林太医以挥袖掩饰尴尬,提着自己的宝贝药箱摇了摇头,离开前又回头看了眼东宫。
不知怎么回事,这几日他总是心里恍恍跳。
不安,极大的不安。
师淮推开楚嘉熠的寝门,也不顾人有没有睡下,屏住一口气,在门口喊道:殿下
来东宫走得太快,以至于他还喘着气,两鬓渗出了点点滴滴的汗。
楚嘉熠捂住云岁的耳朵,确认没有被这个不分轻重的国师吵醒后,才淡淡问:何事?
师淮再不分轻重,也没有直接想进去的打算,撑着门框迟疑的确认:云岁睡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