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侍人送酒的动静,云岁屈起指骨,不轻不重敲了敲墙面。
很快,少主眉心蹙起。
居然只是一块木板。
怪不得隔壁动静这么清楚。
云岁余光瞥见楚嘉熠在身旁随自己半跪在地,忍不住对他说了个无声的口型:
堂堂俞城最大的花酒楼,客房居然差成这样。
楚嘉熠笑的很好看,凤眸微挑地瞧着他,薄薄的唇瓣刚动,想回应云岁什么。
然后,就隔着一块木板,他们听见稷翎跟侍人漫不经心吩咐道:对了,等会儿你出去后,麻烦记得替我提醒隔壁屋那两位
动作小声点,喜欢叫可以,但我可没那兴趣听。
云岁:
少主覆在木板上的五指无意识收紧,沉默了。
侍人忙不迭答应:公子说得是,我这就去。
去你个头。
云岁气的咬牙,暗忖等会儿他要是敢来敲门,就别怪他不客气。
也许是云岁暗自腹诽的模样有些可爱,楚嘉熠唇角无声勾起,很清楚他在想什么。
果不其然,那侍人听话是真的,在门外极其委婉的提醒了一番,却迟迟没得到屋内回应。
他再次试探地问:公子?
嗯。楚嘉熠在门后,嗓音模糊的应了一声。
直至那脚步声远去,捂着云岁的掌心才缓缓松开。
云岁推开楚嘉熠,继续半跪于墙后,没跟这个小骗子计较。
楚嘉熠知道云岁在很多方面都纵许他。
他从背后抱住云岁,将脸埋进对方颈间,闻着少主身上那丝苗疆特有的熏香。
另一边,花酒碰撞杯声的清脆声音潺潺传来。
甜涩的酒香几乎溢满整屋内。
良久寂静后,稷翎淡淡瞥了对面的女人一眼,连说出的话也冰冰凉凉:公主殿下不肯说话,是怕隔壁那屋的人听了去?
岑婉抿了抿被脂膏抹得艳红的唇瓣,闻言倾身向前,抢过稷翎手中的酒,嗓音细软:阿凌,在这种地方议事,难免要堤防隔墙有耳。
云岁莫名心一颤。
你怕什么,今夜宫中人都被那皇帝带去放祈愿灯了,本王早就查过这酒楼的所有客人。
稷翎的语气过于笃定,还带着骨子里的自傲与掌握全局的肆意:平日来这儿喝酒的,除了是些嗜酒的公子爷,就是像隔壁那般滚床上的
说到这,稷翎还特意停顿了一下,紧接着不屑地笑了一声:都顾着听叫声了,若真有找死的敢来听,等会儿本王命人将他们杀了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