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嗓音干哑,我怕的是万一。
万一苗寨寨外的苗卫防不住那些弓弩手,真如稷翎计划得逞呢?
是他惹来的祸,应由他带走。
隆冬雪季,薄薄的雪片落在光滑的细枝上 ,压弯了脆弱的枝头。
云岁到太子寝居时,下腹隐隐开始绞痛了,心脏也被攥紧了般跳的难受。
很快,一种密密麻麻的痒痛从腿间爬满到上身,接着向全身扩散。
这是情蛊发作的前兆。
云岁险些忘记。
不过他已经习惯这种感觉了。
楚嘉熠扶着云岁的手顿住,发现云岁的全身都在颤抖,连带走路的步子都显得艰难。
同为被情蛊所熬三年,楚嘉熠怎能看不出他的反应是出自何种。
跟我来。楚嘉熠牵紧了云岁的手腕,拉着他去离开了寝居。
云岁跟着他走了一会儿,发现地方越来越陌生,忍不住挣脱他的手,平静道:我,不想出去了,想回去休息。
楚嘉熠重新抓回他的手,带他拐进最后一个弯月墙后,是带你去休息。
云岁簌簌抬睫,瞧见前面的寝居。
楚嘉熠趁他还未反应过来,手绕过纤细的腰间,将人抱起往里边儿走去。
这种被楚嘉熠抱在怀里的感觉,实在太过让云岁安心,连带他的痛觉都似乎轻了一些。
也许是错觉吧。
楚嘉熠踹开房门,里面视线并不亮,昏暗的像是没有点一盏烛火。
云岁抿唇,腹部的热意窜上心头,趁此扯了扯楚嘉熠的袖子,我又不是瞎子,何必费这么大劲让我在这么黑的地方休息?
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经地方。
尤其是前方悬空的红色珠帘,屋内还点着浓郁的香薰,闻起来倒像他们苗疆惯用的那种。
只是还有一丝不同的。
正当云岁没得到楚嘉熠的回应时,身边的门突然关了。
寝内霎时乌黑的连一丝光都瞧不见。
你知道孤要对你做什么吗?
楚嘉熠抱着云岁走了几步,突然低下头,在黑暗中这样问他。
云岁在他问出这句话时,心里就已经有了些隐隐的猜测。
想必楚嘉熠是看出了他的异样。
既然如此,那他索性也不装了,很轻的点头回应。
后背躺在一处温暖的地方,云岁往身后摸了摸,发现是块柔软的床毯,上面的绒毛很密集,因此也足够保暖。
这时,云岁才反应过来楚嘉熠带自己来这儿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