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瞬间松手,别过脸去,不太自然的清了清嗓子,故作轻松道:这是我们苗疆特有的,谢礼。
说罢,云岁猛地想起什么,又狐疑的将头转回去,这些萤火虫是你抓的?
他在苗寨十几年,哪处都熟的很。
这座山坡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出现这么多萤火虫?
闻眼,楚嘉熠倒显得心虚,模糊道:别人抓的。
楚嘉乐和楚嘉息此刻正趴在山坡上,盯着他们很久了。
尤其是刚瞧见那位苗疆少年亲了楚嘉熠时,楚嘉息脸色骤变:六哥,他们这
楚嘉乐向来沉稳许多,见状也没多话,只是无奈道:原来皇兄让我们抓这么多萤火虫过来,是给他看的。
害的他们捉的手腕到现在还酸着。
楚嘉息自然心里不平衡,闷气的嘀咕着:都说苗疆人善蛊,不知皇兄是不是被他们下蛊了。
他幼时寻皇兄玩乐都没这待遇呢。
楚嘉乐直觉不能再待下去,拉着弟弟就要离开,否则等会儿又让他瞧见其他的,说不定这家伙能直接冲出去。
两人下坡后,楚嘉息就着眼不见心不烦的道,总算好受了些。
他又扯了扯楚嘉乐的袖子:六哥,那如今我们是先回宫,然后把皇兄在苗寨的消息同父皇说么?
楚嘉乐神色凝重,否道:父皇那边,本王自会派人回去禀报。
当下,我们先去洛州查清那群刺客的由来。
两道身影离开山坡后,草地上的二人陷入了持久的沉默中。
云岁看着楚嘉熠,对他的回答也没有多作追究。
他低头解开自己的腰链,突然没由来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些什么。
铃声断断续续地响起,在平旷的草地上显得格外清脆。
楚嘉熠摸索到他的腰链,小指勾住了链身,也不意外他的猜测,你对我下蛊了吗?
闻言,云岁牵着链身的手一顿。
半晌,他喉间干涩片刻,才缓缓道:没有。
云岁不会对中原人下蛊。
因为养蛊一事,微许复杂。
虽然神医多次与他提过养蛊可让楚嘉熠的眼睛恢复的更好,其痊愈时日也能缩短。
但种蛊容易解蛊难。
况且云岁就是有这方面的想法,也还没找到合适的蛊给他种。
楚嘉熠听云岁这么回答,微微笑道:岁岁,我好像
对你有种特别的感觉。
既然不是蛊,那便是他的心了。
是方才云岁吻他的那一下,他就好似乱了心,久久未能平复。
云岁往后退了几步,抓着腰链的手松开了。
下一刻,他被楚嘉熠拉住,后者把腰链慢慢系回他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