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开元的话语掷地有声,让原本嘲笑不已的几位外国代表有些语塞。
“但是……”宋开元忽然话锋一转,他伸出右手食指,不偏不倚地指向杰森和吉田等人,目光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说来也巧,你们的这番嘲讽倒是提醒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既然你们提到了油画的起源问题,我们确实应该回去好好翻阅一下我们的古籍和历史资料,认真研究一下,油画艺术到底是不是与我们华夏古代的某些绘画技法有所渊源!这可不是无中生有,而是学术的严谨与探索。”
听到宋开元这么说完,陈阳在旁嘿嘿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嘴角向上一扬,他慢悠悠地撇了撇嘴,以一种半是调侃半是嘲讽的语气开口道:“宋老,您这不是没事找事么?就他们这破玩意,怎么能是咱们老祖宗发明的呢?咱们老祖宗若是知道有人把这种东西往他们头上扣,怕是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
陈阳的话音刚落,史密斯和吉田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眉头紧锁,显然对这番话相当不满。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在无声地确认这个年轻人确实是在挑衅。
陈阳却毫不在意他们的反应,反而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脖子,发出“咔嚓”一声响,就好像刚才那番话只是随口一提。他双手交叉放在脑后,靠在椅背上,继续说道:“再说了,咱们华夏的丹青之术,讲究的是意境与神韵,一笔一画都是心灵的流露,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的工序?”
宋开元和耿老闻言,不禁相视一笑,眼中满是赞许之色。他们似乎很欣赏陈阳这种不卑不亢的态度。
陈阳站起身来,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向那幅被众人围观的油画。他的每一步都充满了自信,格外从容。陈阳挺挺胸脯,双手叉腰,眼睛微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打量着那幅油画,“就这幅赝品油画,鉴定起来不比咱们那些绢本、纸本简单多了!论年代,咱们的绢本都可以追溯到千年之前;论工艺,咱们的宣纸墨色都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论保存,咱们的古画历经千年沧桑依旧栩栩如生。”
陈阳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环视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目光特意在史密斯、杰森和吉田脸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欣赏他们难看的表情。然后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眼中满是挑衅之色:“相比之下,这种不过几十年历史的西方油画,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史密斯听罢,脸色铁青,胡子微微颤抖,显然已经怒不可遏。杰森则攥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吉田则冷笑连连,目光阴沉地盯着陈阳,似乎在思考如何反击。
陈阳见他们如此反应,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得意,继续说道:“你们看看这画,颜料堆砌,缺乏灵魂,虽然技法不错,但总给人一种死板僵硬之感。哪像我们华夏古画,一笔一划都蕴含着天人合一的哲学思想,讲究的是'画中有诗,诗中有画',是真正的艺术!”
在场的几位华夏专家闻言,有些惊讶地看着陈阳,似乎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对中西方绘画艺术有如此深刻的理解。宋开元微微点头,显然对陈阳的话很是认同。
陈阳看着众人的反应,更加自信地挥了挥手,指着那幅油画说道:“再者说,你们在这都讨论快半个小时了,连这是真是假都分辨不出来,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高谈阔论?”
他转向史密斯等人,眼中满是戏谑,“他们一帮人说了半天都没得出个结果!在我看来,就这画的笔触和颜料,明显是后人仿制,真品哪会有这么蹩脚的痕迹?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赝品,还需要讨论这么久?”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哗然。曾院长和黎秘书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接话。宋开元则若有所思地看着陈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