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参投,也分两种情况。
要么,如果他想保证自己股份不被稀释,他那就拿出一百万对应的百分之四十,也就是四十万来追投,这样一来,融资后他的股份不变,还是百分之四十。
要么,他直接拿出一百万,那结束后他的股份就变成了百分之四十六。
汪树何和栁船致、章祖强两人交换了下眼神,这个要求对他们而言,百利而无一害,毕竟公司发展确实需要持续投入。
其实根本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客观上来讲,感谢还来不及,咋能不同意?
最后,无非就是把百分之六给谁,谁来出这一百万的问题。
短短几秒钟的思考之后,汪树何爽快点头,“杨总,这个要求我们完全可以接受。”
后面双方又一合计,觉得都没什么要补充的了,约定后天上午九点钟在计算所会议室见面,再敲定一下具体细节,拟定合约,定完直接签约。
又闲聊几句之后,汪树何一拍大腿,道,“杨总,事不宜迟,我这就回去跟鄫所长汇报,他还在所里等着我的消息呢。老章、船致你们找个好一点的馆子,替我好好招待一下杨总,尽尽我们计算所的地主之谊,回头发票我来报销。”
三人将汪树何送至门口,柳船致正欲与章祖祥商议去哪个馆子时。
杨一木笑道,“柳老师,何必这么麻烦?既然往后大家都在一个锅里搅勺,那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之间,这些虚礼就免了吧。今儿就在我这边,弄几个小菜,两位想必不会推辞吧,事先说明菜虽说寒碜些,但酒肯定管够,一定让二位尽兴。”
章祖祥闻言哈哈一笑,转头对柳船致道,“船致,杨总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咱也免俗吧。”
“杨总,那我们可就却之不恭了啊。”栁船致含笑拱了拱手道。
晚上,那个叫肖丽的女孩子在院子中间,架起了柴火灶。
一会儿,锅里咕噜咕噜沸腾起来,热气从木锅盖缝隙中透出来,顿时满院飘香,直逼心肺。
柳船致忍不住掀起锅盖,拿着筷子在锅里刨了刨,问肖丽,“小妹,这做的什么菜,这么香啊?”
肖丽道,“山鸡,杨哥前几天在附近小山岭上打的,一直养在笼子里。”
栁船致回头,瞅瞅拐角的空空的鸡笼,严肃地说,“哎呀,你看这山鸡生前多自由,以后一定要热爱野生动物呀,尤其是煮熟的!”
待几个菜端上来,也是色香味俱全。
杨一木让竹竿搬了一箱二锅头,拼了两张桌,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开始喝酒。
喝至尽兴处,栁船致直接扒了衬衫,只穿着里面的汗背心,脸红脖子粗地对杨一木说,“老弟,我就不叫你杨总了,你也别一口一个栁老师,一口一个栁老师地叫着,太生分了。以后,你叫我栁哥,我叫你老弟吧。”
杨一木笑道,“行,栁哥。”
这时,章祖强举起手,着急地嚷了起来,“哎哎,还有我,还有我……都听好了啊!我今年四十一,是大哥。杨总岁数最小,是老三。老栁岁数在中间,是老二。”
杨一木一口酒,差点没憋出内伤,赶紧摸出八达岭挨个散烟。
肖丽听了也是脸一红,借口去盛汤,跑去了灶屋。
只见栁船致默默地点了一根烟,半响才道,“老章,以后你要么叫我老栁,要么叫我二弟,要是再叫我老二,我以后就不跟你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