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蛋疼现场(1 / 2)

老屋堂屋灰尘未定,空气里飘着若有似无的廉价草莓香和驱蛇后的硝烟味。

林溪月看着陈牧野手里那个没了把、像出土文物的大铁碗,环顾家徒四壁墙皮簌簌的景象,脸色瞬间失色。

“盾牌……”她声音干涩,“当头盔更合适,防掉瓦片开瓢。”

她指了指头顶透光的破洞。

陈牧野没接话,掂量铁锅碗,目光转向堂屋侧面的厨房小门。

他推开发出呻吟的破门。

更浓烈的陈年油烟、霉变和小动物排泄气味扑面,呛得林溪月咳嗽。

昏暗光线勉强勾勒轮廓:砖砌土灶膛塞满陈年灰,灶台积着厚厚油腻灰尘,倒扣一口小号锈锅;墙角破烂家什覆满蛛网;唯一水源是布满绿苔的破口水缸。

“这……能做饭?”

林溪月声音发颤,田园野趣幻想彻底破灭。

陈牧野走到灶边放下沉重铁锅碗。

他抹了下灶台油灰,指尖瞬间漆黑。

他沉默地看看手指,又看看倒扣小锅,评估清洁可能。

突然——

“哐当!哐当哐当!”

带着怒气的急促脚步声逼近,伴随竹器摩擦声,猛地停在没了院门的老屋门口!

林溪月心一沉。

这气势……刘寡妇杀回来了?

“陈!牧!野!滚出来!”

中气十足的咆哮如惊雷炸响!

不是刘寡妇!

林溪月和陈牧野对视,眼中是“果然来了”的无奈。

婆婆王翠花!

村口闹剧显然没逃过这位的耳目。

两人刚出厨房,就被门口叉腰站定的人影镇住。

王翠花五十出头,身材敦实,穿洗白蓝布褂,裤脚挽到小腿肚,露出结实黝黑的小腿。

风霜刻画的脸上因怒气泛红,铜铃大眼燃烧怒火。

她左手叉腰,右手拎着一个沉甸甸的大竹筐!

筐里装着粘住稻草屑鸡粪痕的土鸡蛋!

个个圆滚饱满。

她如门神堵住厨房门,探照灯般的目光扫过灰头土脸的夫妻俩,最终钉在陈牧野脸上。

“好哇!翅膀硬了?!”

王翠花声音拔高,唾沫星子飞舞,“这么大的事!辞职?!放着城里金饭碗不要,跑回穷山沟?!脑子让村头叫驴踢了,还是让门板夹扁了?!啊?!”

她咆哮着,激动的挥舞着拎筐的右手。

一筐鸡蛋“咕噜噜”碰撞,看得林溪月心惊胆战。

“妈……”林溪月硬着头皮想解释。

“闭嘴!”王翠花枪口转向她,“两口子都不是好东西。看看这破屋!这院子!回来喝西北风?!”

她显然听信了“欠债八百万跑路”谣言。

陈牧野眉头微皱,上前挡在林溪月前:“妈,我们回来住。钱……”

“钱?!还提钱?!”

王翠花炸毛,“你们有个屁的钱!秀兰跟我说了!八百万!愁得她一宿没睡!是不是欠人家八百万?!开新车装大尾巴狼糊弄鬼!”

她把李秀兰的震惊当成了愁苦。

陈牧野:“不是欠……”

“不是什么不是!”

王翠花不给机会,“读书读傻了!脑子成浆糊!辞职?辞你个头!滚回城里上班去!别丢人!”

她怒吼着扬起提着竹筐的右手,动作幅度之大,仿佛下一秒就要扔鸡蛋炸弹!

林溪月往后缩,陈牧野往前一步绷紧身体。

剑拔弩张之际——

“嗡……嗡嗡……”

轻微但清晰的手机震动从林溪月裤兜传来,伴随直播软件提示音。

林溪月浑身僵住!

糟了!堂屋驱蛇后直播没关严!

前置摄像头可能正对着厨房门口!

她冷汗直流,不敢动弹。

王翠花见儿子不吭声,儿媳缩后面,更气!

认定他们是心虚没出息!

“不说话?装死?”

王翠花怒极反笑,“行!脑子真坏了!得好好补补!”

话音未落!

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的瞬间,王翠花拎筐的右手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怒气,猛地向前一扬!

目标——堵在门口穿人字拖的陈牧野!

“呼——啪叽!!!!!!”

竹筐裹风狠撞在陈牧野沾泥的人字拖!

竹筐触脚刹那,塑料绳网兜不堪冲击,“刺啦”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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