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凉风消失。
徐钰鸣不满,他哼唧几声,试图再换来对方动作,原本举在头顶的胳膊放下。因为穿的无袖背心,动作间自然会露出身体侧面,大片春光冲抵晚夏热。
说来也奇怪。
当他翻身,隐约听见另一人的呼吸沉重,脚步骤然后撤,可等他睁眼,视野昏暗,天阴沉,亭中除他空无一人。
徐钰鸣撑起胳膊起身,意识到某处不适,他捂住喉咙,痛感连绵,嗓音略显干涩。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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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钰鸣抬起小灯,他身体前倾凑向镜子,借助不甚明亮的光,发现自己喉结往两侧有米粒大红点,一碰还有些火辣辣痛感。
应该不是蚊子。
毕竟院落种满夜来香,就算绕湖又种满植被,同样能免蚊虫叮咬之苦。
他端详片刻,侧头。
“有人去过回廊亭吗?”
他发问,视线偏移,与半躺在小榻的徐羽树对上目光,后者陷入沉思好半天才嗯了声回应:“哪个回廊亭。”
“后面。”
“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徐羽树嗓音倦怠,也不知徐老先生跟他谈了些什么,人情绪一直低迷。
话也没错,可徐钰鸣心底不安。
“你说?”
他快步过来,裤摆漾成莲,衬得脚踝纤瘦苍白,成年男性手指一握就能包裹,肌肤细嫩如豆乳,饶是遭人白眼也心甘情愿摸索一遭。
徐羽树便为典型。
回到徐府,即便无人指引,骨子里的骄奢淫逸仍会外泄三分。原本摇动的蒲扇落地无人问津,床帘半垂,挡去徐钰鸣胡乱踢打的小腿。
粉白与麦色交映成艳景,被褥翻滚成浪,一时分不清昼夜。
随后进来的嫲嫲看见了也无视,抬手敲敲门,等里厢房窸窣声渐弱,帘子打起,大少爷而立,嫲嫲视野昏暗。
“老先生让您们去前院。”
“还有谁。”
老嫲嫲语塞,怕小钰少爷伤心,沉默三秒摇头:“我去说你们舟车劳顿,等明天上午再见老先生也不迟。”
她想帮徐钰鸣推掉饭局,老先生素来疼爱这个小孙子,想来应该不碍事。
“让小钰再多睡会儿,厨房一早就温好红糖发糕,什么时候想吃都行。”
“我现在就想吃!”
这边话音未落,里屋传来脚步,一路灯光亮起,大少爷肩膀处探出个圆溜溜小脑袋。
明眼人一瞧就知他被疼爱狠,水汪眼睛化成清泉,薄唇红艳,略略抿起唇珠小巧可爱。
“好不好呀嫲嫲。”
“哎呦,我的心肝儿,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