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话中意思,李奕下蹙眉心。
显然,对方也不会解释。
被这近似审视的目光看得心烦,李奕将要拉开门,那男人擦肩而过,脚步最终站定包厢门口。
“你有事?喝醉了酒走错?再这样下去我要叫乘务员了。”
后者闻言,侧目回望,虽未半字言语,但眼底鄙夷赫然。
“……”
他上下打量李奕一番,也不知瞧见哪种可笑,俊朗面庞带着笑,神色却称不得慈眉善目。
“还东西。”
只见兜里的软粉色布料挂在外面晃动,男人手背落在牛仔裤边,小拇指轻绕缠去,古铜色肌肤极具反差冲击。
李奕下意识扶眼镜定睛,等他视线聚焦,全身血液翻涌,喉咙水分尽失。
大抵是性格决定穿衣风格,所以徐钰鸣很少有花里胡哨的里衣,多为极其素净纯色,偶尔有几件带糖果或是蝴蝶结及斑点图案的,估计平日也少穿。
况且,李奕也没资格知晓。
唯独今天,小钰是在花厅换的。
仅穿里衣的上体细嫩,仿佛用手仔细丈量过围度,里衣完美契合胸型,一片式裁剪使接缝无比光滑,他弓腰抬起胳膊,蝴蝶骨晃得李奕眼花。
微凉似玉的软肉可能还没他的掌心大,偏偏花蕾丰甜,嘟嘟挺翘,李奕见过多次,都没眼下来得头晕目眩。
被背叛的羞耻蔓延。
寂静深夜,他呼吸声沉重刺耳。男人偏头嘴角似翘非翘,像是料到李奕会仔细瞧转身。
李奕深吸气:“里面人睡了,有东西给我即可,我代劳。”
“你还啊?”
他眉骨外展,如伺机而发的豹。
下秒,李奕视野骤暗。
——咚!!
巨大推力令他狠狠撞到墙壁,颅内嗡鸣,李奕伸手去抓对方肩膀,奈何眼前阵阵发黑。
后者偏头望他,目光锋利浓烈,如饱经风霜的利刃,像是在打量上不得台面的蝼蚁,窒息感如潮,李奕口鼻共用呼吸,喉结卡在滚动中央。
宛若正宫宣告主权,警告随一秒秒时间变为李奕无法承受的力度,视野里的门牌号甚至变成了重影。
他本身读书人出身,干过的重活也是学生时代时帮家里收割稻谷,纵使手指磨有厚厚老茧,同样称不上孔武。
火车门板轻薄。
外面的争吵听起来忽远忽近,湿乎乎拢在徐钰鸣侧耳。后者难以克制心中烦躁,他撩起身旁薄毯堵住。
火车又在变轨。
咣当咣当连绵不绝。
引力令徐钰鸣的身体狠狠拉来,重重推出去,整个人蜷缩成虾米,脸埋进毛毯仅露出半只耳,左胸滚痛难忍,他借昏黄阅读灯凝视那小片皮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