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12月,天气转凉。
广东的天气变化快,昨天还能穿着短袖在外面蹦跶,今天不套上羽绒服都出不了门。
黎叙白刚打开阳台的门,一只脚还没踏出去,就被风吹回来了。
他啪地一声关上门,哆哆嗦嗦地骂道:“操,外面是世界末日了吗,速冻啊。”
叶景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个粽子,坐了起来,看向窗外。
阳台上晾的衣服已经全部消失了,楼底下的树仿佛被抽了筋骨,风吹哪边折哪边,毫无招架之力。
江倦昨晚睡觉的时候没穿上衣,一掀开被子就打了个冷颤,哆哆嗦嗦又将被子裹了回去。
全宿舍只有纪森若无其事地起了床,依旧只穿一件薄薄的校服外套,开门去阳台洗漱的时候眼睛都没眯一下,让叶景严重怀疑他的镜片除了防弹是不是还能防风。
窗外的广播已经唱到第二首歌了,再不起床可能会早读迟到,江倦艰难地松开被子,哆哆嗦嗦地爬下床,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棉服套上,去阳台洗漱。
没一会他就龇牙咧嘴地回来了,“卧槽卧槽,吹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叶景还是裹着被子在床上没动,江倦过去敲了敲床边的栏杆,“要我帮你拿衣服吗?”
叶景垂眸看向他,点了点头。
江倦俯身打开叶景的衣柜,左右翻了翻,皱眉:“你一件厚的都没带?”
叶景趴在栏杆上往下看,“应该有吧,有长袖。”
“你这长袖还没校服外套厚。”江倦扯出来一件长袖的袖子,“有跟没似的。”
叶景无所谓道:“套两件不就好了。”
江倦帮他把长袖拿出来,递给他,又走到自己衣柜里,翻出一件毛衣,扔到叶景床上,“毛衣。”
叶景拿起来,毛衣的触感很软,领口中长,还有缝了一圈短毛,他习惯性地低头嗅了嗅衣服的味道,江倦见了,大喊,“洗过的!”
“我知道!”叶景套上毛衣,“有点霉味。”
“压箱底的衣服都这样!”江倦扯了扯自己身上的棉服外套,“那要不换一下?这件霉味没那么重。”
叶景扫了他一眼,拒绝了,“不了,你那件一穿感觉下一秒要去东北了。”
江倦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嘟囔道:“有这么夸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