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处的肌肤,不被他?炽热的气息纠缠住。
纤密的睫羽颤得?厉害,周宜宁忍着哭腔,“裴京闻。”
他?应声,手中的动作没有?半点收敛,“在呢。”
“……你冷静一点——”周宜宁偏头躲过他?的吻,小声恳求:“我好累。”
“冷静不了一点,”男人并不理?她的求饶,单手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没关系,乖乖。”
“不需要你出力。”
“嘶啦”,很轻的撕扯声。
很小的包装袋拆开,掉落在地上。
没有?人能分出注意力去看。
“……裴京闻,疼。”
周宜宁咬着唇,天生温软的嗓音哑了许多,音尾模糊而颤抖。
“哪疼?”他?应声,安抚状亲了亲他?的唇角。
周宜宁没了下文。
没几秒。
“不说?”男人再次咬了下她的唇角,骨子里的混劲上头,“那继续。”
手机屏幕亮起,是晚六点的暴风雨预警。
京北的天气说变就变,白天裴京闻出去那会儿还是阳光明?媚,结果窗外现在的天空,已经布满了阴云。
空气里满是雨滴的雾气。
速度之快总让人措手不及。
没一会儿,窗外就是淅淅沥沥的雨珠。
混杂着清风,从?窗沿缓缓坠落。
噼里啪啦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显著。
但周宜宁实在没工夫去管天气怎么变化。
她按耐着嗓子的干涩,尽管鼻尖酸涩得?厉害,她也不肯顺了他?的意。
只是她低估了这人的无赖。
玻璃窗的雨滴速度加快了些,被霓虹灯映照着,光影极其明?艳。
周宜宁想看看窗外的天色,可惜眼前?一片雾霭,窗户在大风的作用下,晃动得?特别厉害。
想聚焦眼神,可惜怎么也看不清楚。
没一会儿,她实在控住不了从?心间流出的那点呢喃:“……你混蛋!”
见她眼尾沾了层晶莹,裴京闻十分耐心亲了亲她染满胭脂色的脸蛋,耐心哄道:“乖乖,叫老公。”
周宜宁偏头不看他?。
“你不说,”裴京闻还有?兴致勾起她鬓边的长发?,似乎真得?有?所动作,“那我开灯了?”
知道他?说到做到,周宜宁来不及思考他?什么时候会起身,拽住他?的衣袖:“别。”
“那你叫不叫?”
裴京闻步步紧逼,指腹摁着她红得?几乎滴血的耳尖。
这样的浑话,周宜宁已经听过无数次。
偏偏她每次都是妥协的那个。
怕他?真乱来,周宜宁还没那么强大的心理?素质。
所以这次也不例外。
“……老公——”她瓮声瓮气,说不出的羞耻。
“再叫声,”他?勾着嗓音,喉结不动声色滑动,“我喜欢听。”
在纠缠称呼方面,裴京闻执着得?厉害。
如果语调,音量不对,他?会继续逼着周宜宁喊。
直到喊到他?满意为止。
—
京北的天气预报向来很准,凌晨时分,暴风雨渐渐停了下来。
整座城市重新陷入安定的氛围。
第?三次接到不绝如缕的电话,裴京闻只得?放弃满怀的温香软玉,沉着脸去浴室洗漱。
没一会儿,他?换了身干净的白色毛衣,高?挺的鼻梁一副细边眼镜,漆黑的额发?刚吹干。
这副极其优越的五官,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哪个学校的男大。
周宜宁忍不住气闷。
暗暗骂了好几声的斯文败类。
对于她的气闷,裴京闻自然知道。
长指飞快在屏幕打完字发?送,他?俯身亲了亲周宜宁的唇瓣,“宝贝,我去一趟医院。”
周宜宁不想理?他?。
裴京闻并没理?会,轻手轻脚起身。
直到很轻的关门声响起,周宜宁迷乱的理?智才稍稍清醒了些。
知道不能再“堕落”下去,她挣扎着爬起来。
看清那些刻意留下的痕迹,她脸色微红,赶忙拿起旁边的睡袍裹上。
原本?想快步去浴室洗漱,结果整个人比她预想的还要软。
要不是眼疾手快扶住床沿,只怕整个人很没出息跌倒在地面。
说好只试一只,结果说话不算话,就跟不知疲倦一样连用两只。
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的精力。
于是没忍住又骂了一句“禽兽”。
等脸蛋的潮热散去了些,她才重新站起身,以格外怪异的走姿,慢慢挪向浴室。
只是目光落在一应齐全的设施,那些人生第?一次的画面,就跟开了高?清版特写?一样,提醒着她发?生了什么。
周宜宁:“……”
脖颈烧得?通红,无奈只能闭上双眼,安慰自己洗了澡就能清醒一些。
事实却是水流哗啦啦落下,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又在耳畔响起。
周宜宁只得?咬着下唇,尽量不让自己再被影响。
非常艰难的澡洗完,她裹着睡袍,赶忙躺回被窝里。
习惯性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