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又痒的触感,从?她的皮肤直冲向?中枢神?经,刺得她大脑里的血液又沸腾了些?。
周宜宁想挣脱,只是她越挣扎,裴京闻的力气就比她大了那么点。
不会弄疼她,却让她挣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喜欢戒指?”男人得寸进尺,双齿含住她粉嫩的耳尖,炙热的气息在她的颈窝流连:“喜欢戒指,还?是喜欢给你戴戒指的人?”
知道他想听?什么答案,本?来冰凉是地面?都被燥热充斥,周宜宁有些?站不稳脚步,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这人实在混,每次总在她跟前?表露那点坏劲儿,搅得她本?就不平静的心湖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她瞪了裴京闻一眼,实在不想听?他的话?,说出他想听?到的答案。
“不说话??”裴京闻加重了咬她耳廓的力道,激起周宜宁一阵颤栗,很没骨气瘫进他的怀里:“那我就当你都喜欢了。”
眼见两人距离缩短,周宜宁却没了抵抗的力气。
就在她都做好,要被他翻来覆去好一通欺负的心理准备时,裴京闻却收住了所有的举动。
“看在喜欢我的份儿上,可以告诉我你今晚受什么委屈了么?”
裴京闻本?就不是委婉的人。
他心里藏了疑问和担心,就必须要问个清楚。
尤其是对?周宜宁,他本?就拿不准她的心思,如果不步步紧逼,估计到老都等不到她主动的这天?。
话?题陡然转变,周宜宁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裴京闻也不着急,只环住她的腿弯将?她打横抱起,三两步走进车里。
暖气很足,他习惯性帮周宜宁脱掉外面?那层沾了寒气的外套。
可以说,每个细节他都照顾得无微不至。
全程,周宜宁没有任何防备,把他一举一动都收进眼底。
一个小时前?的画面?,今晚不知是第几次在她眼前?浮现,不同的是,在裴京闻跟前?,她很清楚自己再回想,胸口已经没了那种压抑到透不过气的感觉。
她的心底忽然有了几分?底气,很想告诉他所有。
也想做那个,率先打破沉默的人。
于是,她抛弃了所有的顾虑,定定望过去。
恰好,裴京闻也一直在看着她。
视线在半空中交汇,她鼓起勇气,轻声讲述:“我刚才,我遇到我血缘关系上的母亲了。”
说到这,她忽然发?现,不知是不是在他来之前?已经掉完了所有的眼泪,再次讲述时,居然能十分?平和说出口。
甚至唇角还?有隐隐的弧度,像个旁观者,“这是我长?到二十五岁,第一次见她。”
小时候,她不止一次幻想过母亲会是什么样子。
哪怕那次离家出走生了场大病,父母到底都没回来看她,周宜宁心底始终给她的父母留了位置。
为了不让外婆担心,她再没提过父母,却偷偷藏了家里那张唯一的合照,二十几年?来不知看了多少次。
邻居告诉她,她母亲杨筠从?小是溪水镇远近闻名的美人,长?得就跟电视里的明星似的。
周宜宁想,单看照片,邻居的话?并不假。
长?得好看的人,往往更容易被记住。加上外婆说她长?得更像母亲,所以她虽然没见过杨筠,但意识里一直记得杨筠长?什么样子。
后来越长?大,她对?母亲的那份需要就越少,没想到就在她可以不在意的时候,猝不及防遇到了杨筠。
母女之间特?殊的心灵感应,见到和徐锦同行的女人第一瞬,伴随骤然加速的心跳,她的第六感十分?强烈告诉她,眼前?的女人,很有可能是她素未谋面?的母亲。
两人是多年?的闺蜜,徐锦自然知道杨筠还?有个远在溪水镇的女儿。
稍作思考,她就找了借口离开包厢,把地方留给两人。
不得不说,岁月非常优待杨筠,基本?没在她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
女人五官秀丽清雅,一袭鸦青色掐腰旗袍,身材玲珑有致,乌发?盘起,左手一只翡翠玉镯,衬得她肤如凝脂,皓腕如雪。
算算时间,杨筠实际年?龄应该快五十岁,但坐在她对?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姐姐。
周宜宁怔在原地,四肢不知何时变得僵硬,耳畔嗡嗡作响,不知该怎么开口。
比起她的万千思绪翻涌,短暂的惊讶后,杨筠很快恢复了最初的淡然。
“是宁宁吗?”她那张保养得当的脸蛋,看不出丝毫的起伏,语调温柔,“抱歉啊,我不知道你都长?这么大了。”
说着抱歉,可她从?头到脚看不出任何的动容,甚至屁股都没离开过座椅。
可以用轻描淡写来形容。
温和。
疏离。
客气。
三个词组一起,没有人会想到这是可以形容母亲对?女儿的态度。
周宜宁觉得自己可以不在意的,可心尖的钝痛,明晃晃提醒着她,她做不到。
指尖入肉,她才保持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