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对父母骂骂咧咧带着孩子走了,嘴里嚷嚷着没有电击治疗,开什么心理诊所。
第三个月,又有一对父母过来了,他们让蔡洪安给他们开一点治疗精神病的药物,原因是他们家的女儿去外面读了大学之后,竟然拒绝回老家结婚,拒绝为弟弟出彩礼钱,他们觉得女儿在外面读书读得脑子出问题,得吃药。
蔡洪安把他们赶走了。
第四个月,有母亲带着抑郁症的女儿前来看诊,蔡洪安听了那母亲哭诉了一整天,而她那抑郁症的儿子呆坐在旁边,一言不发,连口水都没喝。
送走这个女人和她儿子后,蔡洪安觉得自己都要抑郁了。
第五个月……
第六个月……
第七个月……
陆续有人来他的心理诊所,陆续有人向他提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要求,而蔡洪安无法满足他们的要求,这群人就开始逢人就说蔡洪安是庸医。
逐渐地,来找蔡洪安的人越来越少,因为他无法从根本上解决他们的问题。
蔡洪安思忖良久,到底如何从根本上解决他们的问题?
其实这群人的诉求很简单、很直白,他们虽然嘴上关心亲人,实际只是想摆脱麻烦,希望他作为心理医生,能一劳永逸帮他们解决麻烦。
蔡洪安想通这些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一年,到了银行评估他创业情况的年末。
评估结果好,他下年还能得到一年度的创业贷款,评估结果不好,不仅下一年度的贷款金拿不到,甚至会被收回第一年的贷款金,虽然不需要支付利息,但二十万的本金也不是他能拿得出来的。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找上了他。
他认识对方,县里出去的一个企业家,在外闯荡出了成绩后,回馈家乡,在这里建厂开公司,解决了一大部分就业问题,被县政府提名为优秀企业家。
这个人某天忽然出现在他关门了的诊所门口,拍响了诊所的门。
对方说要向他投资,要建立一所学校,专门针对自闭症儿童,而这人希望他来当学校的校长。
蔡洪安虽然困惑对方为什么找自己,但惊喜却溢于言表。
他觉得自己的抱负终于能够实现了。
学校很快建立起来,选址就在大泽洞乡。
大泽洞乡山清水秀,鲜少有人工开发的痕迹,单就环境而言,是一处疗养的好地方,可相对地,这里的基础设施配置不到位,并不适合建立这种特殊学校。
他向投资人提出了这个问题,但投资人却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放心吧,这里合适,没问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