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老婆袁美娣,平时最喜欢的就是打牌,经常整宿整宿打牌不睡觉。
某一次她打了一天一夜牌,直到第三天凌晨才开车回家,疲劳驾驶的她撞到了一个出摊回家的人,出事后却根本没停下查看,直接开车回了家。
那条路上人半夜人车都鲜少经过,那人直到第二天才被人发现,人已经没了气息。
出事后,那人的家人试图报警,让警察调查,却不知道季家使出了什么手段,不仅警察没立案,法院甚至也不受理他们的起诉。
一家人求诉无门,女主人试图上访,却没想到刚走到政府大门口,就被突然窜出来的陌生人架着上了出租车,绑架到了陌生的地方,被强硬要求签下了谅解书,才把她放回家。
而时间,已经过了三天。
她年幼的孩子在家里已经奄奄一息,女主人急忙把孩子送去医院。
看着急诊室里昏迷着输液的孩子,女主人终于崩溃大哭,彻底放弃了为自己的丈夫申诉。
至于季文靖的父母。
他的父亲早年下墓,因为明器归属的纠纷,手上有不止一条人命,更是参与过早期的妇女买卖的勾当。
季文靖的母亲则是一个重男轻女的人。
久远的年代,没有什么胎儿性别筛查的方法,季文靖的母亲为了给季家拼一个传宗接代的儿子,亲手杀死了两个她生下的女婴。
如果让顾言一用一句话来描述这个家庭,那就是:五毒俱全。
顾言一估摸着,季家祖上恐怕有人积下了济世救民的大德,才能让他们霍霍三代才把功德挥霍挥霍一空。张清妤能缠上季文靖,也说明了他身上已经没有功德傍身。
得到顾言一首肯,张清妤对他盈盈一拜,消失了。
回到家后,顾言一便施法让黑白无常依附在了那两具铜像的身上。
随着附身成功,铜像的外形也发生了变化,不再是做工粗糙的铜像摆件,变成了黑白无常的模样,只是缩小到了巴掌大小。
然后便是把鬼童从佛牌中放出来,他们很喜欢玻璃珠子,各自选择了一个自己喜欢的颜色,依附了上去,开心地在地上蹦跶。
楼下没人,顾言一没管他们,找了个篮子出来,让他们一会儿闹够了记得跳进去,别到处溜达吓人。
……
季耀祖是第一个出事的。
这天课间操时间,他伙同狗腿子一起把他们找的新玩具堵在厕所里欺负,先是惯例拳打脚踢给自己松松筋骨,那几人举着手机把季耀祖殴打学生的英勇形象记录下来。
那同学被打得蜷缩成一团,身上有早先殴打尚未褪去的淤青,现在又添新的淤血。
他们脚边还放着一个桶,散发出阵阵恶臭,是季耀祖的狗腿子不知道哪里弄来的粪水,等着一会儿玩点新花样。而它的作用不言而喻。
季耀祖打累了,小弟立刻递上一支烟为他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