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褚衡脑门青筋直跳，不知道方舒到底在乱七八糟说些什么玩意，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你说祝福谁？”
“祝福……你们。”从现场这诡异沉默的气氛里，方舒也终於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他看了看那两人此时阴沉的脸色，咽了咽口水，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小，“你不是喜欢他吗？”
见方舒居然误会自己跟米歇尔有一腿，褚衡的脸立刻跟吃了苍蝇一样难看，他憋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忍住低声骂了一句，“到底谁跟你说我喜欢他了？”
米歇尔听到后表情也一言难尽，像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嫌弃得要命。只是在转头看向方舒时表情又一下子变了，摆出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眼瞳含泪，“舒舒，你怎么能把我跟他联繫在一起？”
啊？居然不是吗？
方舒愣了愣，有些搞不懂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了。毕竟褚衡之前还总跟他说一些他配不上米歇尔之类的话，难道不是因为他自己喜欢吗？不然又怎么会是那种反应？
褚衡没想到方舒在这个时候会突然翻起他的旧帐来，脸色也有些不自然起来。
他那个时候会那么说……其实主要还是他不想方舒跟米歇尔扯上关係，毕竟对方可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纯良无害，他想要提醒一下他而已。
但那个时候他和方舒关係又差得很，两人一见面就吵架，他又不好意思直说，就只能……
想到自己之前乾的那些事，褚衡现在也觉得后悔，
“我那是……”褚衡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偏偏方舒还“那是什么？”
只能乱糟糟抓了下头髮，靠了一声，自暴自弃了，“你就当我那时候嘴贱行吗？”
“哦……”方舒没想到褚衡居然这么有自知之明，点点头接受了他的这个说法。
“那你又是为什么以为我会喜欢他？”
方舒心虚，不敢说是自己脑补出来的，“嗯……那是……是我的一个朋友，他是这么跟我说的。”
“哦……朋友啊。”褚衡声音拖得老长，阴阳怪气的，“是哪个朋友啊？你把名字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还认识呢。”
说著又残忍笑了下，“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想活了居然敢造老子的谣？”
方舒：“……”
这下方舒是彻底不敢说出真相了，他嚇得跟鵪鶉似的，嘴唇抖了抖，说话都不利索了，“他……他是……”
然而褚衡却没有让他说完，瞥了他一眼，轻嘖一声打断了他，“你这个朋友该不会就是你自己吧？”
方舒被说中，心里猛地一惊，回过神来后急急忙忙就想要否认，但是他心里那点小心思全表现在脸上了，別人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褚衡危险眯起眼，盯著方舒看了一会，恨恨咬紧了后槽牙，“你脑子里到底天天都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