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冬天冷,就是这样。”
卫听澜:“去年冬天也这样?”
阿七:“......不太记得了,好像......好像比今年好点,不过今年格外冷。”
车子开到亭园是一个半小时以后。
电梯上行。
卫听澜不由拧着眉,看到电梯壁上的倒影,神态又尽量平和。
听到电子锁的声音,魏川眉峰微动。
他脸色苍白,浑身闷痛。
但心里却在一刹那绽开烟花一样,有种别样的轻松和愉悦。
卫听澜在卧室找到魏川。
魏川靠在床头,手边放着一本书,他气质虽然冷冽,但眉眼却是近乎浓墨重彩的浓颜系。
现在修长的眉毛还是沉黑的。
眼睛也是。
但面色很苍白,唇色也浅淡。
像一座笔挺轩昂的建筑从葱茏夏日被推入落雪的冬日,惨淡的让人心里发寒。
四目相对,魏川惊了一下:“怎么回来了?”
卫听澜几步走过去,摸了摸魏川的手,又摸魏川的额头,果然有一种闷热感。
这其实是针灸的副作用。
此刻闷热,渐渐又会转凉,一夜都不得安生。
阿七站在门边。
他很佩服老板,被抓包居然还很淡定,还似乎嫌弃他的存在。
可是,他手机还在小少爷兜里。
也佩服小少爷。
说上手就上手,话都不说一句,忒利落了。
阿七退到客厅,听得卧室两个人的对话。
卫听澜:“吃药了吗?我让人接夏老过来,要不然去医院做个检查。”
魏川:“吃过了,一会儿就好了,夏大夫来过,说没什么大事,明天就好了,不用去医院。”
卫听澜:“喝水吗?喝点水润润嗓子?”
阿七在心里想,这时候可不兴喝水啊,那和吞针有什么区别。
卧室,
魏川说:“喝点。”
阿七靠在墙壁上八卦,在卫听澜出来的一瞬就站直了,满脸的担忧:“老板发烧了?”
卫听澜神色凝重:“已经吃了药。”
他去厨房倒水。
阿七趁机去卧室,一脸的请罪样:“老板......”
意外的是,魏川却不恼:“没你的事,回去休息吧。”
阿七:“......好的。”
他去厨房,告诉卫听澜说魏川不想家里人太多,就先下楼了,回头有事叫他。
阿七又忍不住好奇:“小少爷,您怎么知道老板生病了?”
这踩点踩的,忒吓人了。
看老板的状态,拔针可没一会儿。
卫听澜说:“猜的。”
神使鬼差的反应,他并不想暴露一些侦测方式,免得魏川下次防着他。
卫听澜端着水杯去卧室。
他说:“温水。”
原本有些烫,两个杯子来回倒腾散了些热。
魏川喝了半杯水,神色微微舒展,这时候才有机会问:“怎么忽然回来了?”
卫听澜:“玩累了,认床。”
他把杯子接过去,硬邦邦站在床边:“生病也不告诉我。”
魏川:“只是感冒而已,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