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连朱可音都有些惊讶于姜梓昙的直白。
只是下一刻,姜梓昙从侧背的小包里拿出一个白色塑料瓶,眉眼全是淡然的笑意:我这个还在吃药的人,怎么顶得住舞团的高强度训练呢?
是我身体太差了,现在还在吃抗焦虑和抗抑郁药。姜梓昙转头看向郑秋,双眸多了几分歉意,所以才辜负郑老师一番栽培,没留在宁圳古典舞团。
现在我在宜港当名艺考机构的老师。我确实是仰仗我朋友的面子,帮她替客户解说《敦煌一梦》,今天才能这么近距离看你们的表演,还能请你们吃饭。
姜梓昙几乎是把自己的伤疤扒开,只为止住连番不断的揶揄与猜测。
啊那你现在的病怎么样了?
几个原本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听见这番话,一下子无措起来,问姜梓昙道。
连挑起争端的朱可音也一下子噤了声,不仅因为惊讶于姜梓昙的病,更是自得于姜梓昙如今的低姿态。
大家别说我了,练舞蹈的哪个身上没点病痛?姜梓昙见氛围有些沉重,转换话题道,你们去医院的次数恐怕不比我少吧?
餐桌上一下子又就着舞蹈训练聊开。
姜梓昙这才莞尔,边笑着点头听着旁边的人聊天,边默默握紧手中的药瓶,悄无声息地塞进包里。
无人再提适才的话题,唯有郑秋默默看着姜梓昙的动作,而后握住那只细白的手,似是欲言又止。
姜梓昙知郑秋担心,凑过郑秋耳边低声道:我没事的,郑老师。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两位服务员搀扶着一个人往这边走来,推开了遮挡的屏风,这位小姐陶该是喝醉了,说想要找您。
其中一个服务员面对着姜梓昙道。
姜梓昙闻言回头,本还想对郑秋说些什么,可看见陶意彤眼神迷离地靠在服务员肩膀上,便立刻紧张地站起身接过陶意彤。
怎么会喝得这么醉?!
陶意彤的头软趴趴靠过来,姜梓昙觉得肩头一沉,浓郁的酒气立刻钻进鼻尖,不由得惊讶道。
抱歉,我可能得先走了。姜梓昙揽住陶意彤,偏过头为难地对餐桌那边道,账已经结过,很抱歉今天没能陪大家尽兴。
餐桌上一行人看这情形,哪还有强留的道理,纷纷让姜梓昙先行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