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片刻,陶意彤说:咱们挂着电话睡觉吧?好吗?
挂着电话姜梓昙有些没理解什么意思。
就是,电话不挂断,一直接着,直到天亮。
姜梓昙有些惊讶:这个...说一晚上话吗?
哈哈哈哈,对面笑起来,不是。
是挂着电话,然后咱们睡觉,这样不就和你陪着我睡觉一样了吗?
啊...姜梓昙捂嘴咳嗽一声,那就...挂着吧。
她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我把手机放在枕头边了。
陶意彤:嗯,我也放在枕头边啦。
她这句话一说出口,姜梓昙突然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简直就好像...陶意彤就在她身边,离她很近一样。
突然的,对面发笑:就好像你在我身边一样。
她呼出来的气声极近,好像隔着手机都吹进了姜梓昙耳廓,姜梓昙赶紧捂着侧耳背过身子。
黑夜,心跳声极为清晰,姜梓昙恨不得下床走走路,又怕动静会吵到她,只能攥紧了心口处的衣料。
好吵。
第二天,陶意彤醒的很早。
阳光透过窗帘,化成柔和的光散落满屋,陶意彤哼哼唧唧伸了个懒腰,躺在床上醒盹。
想起昨夜要办的事,陶意彤眯着眼摸摸枕头边,拿过手机。
电话还挂着,那边一点声音也无,陶意彤对着手机试探着小声唤:姜梓昙?
对面没有一点回音。
陶意彤:我可挂啦?
说完,指尖触上挂断键,切换页面给郑叔打了个电话。
刚响一声,电话接通:大小姐。
嗯,郑叔,一会儿去买个窗帘,卧室的窗帘我不喜欢。
好的,大小姐。
电话挂断,陶意彤下床,换了件旧衣服,戴上围裙,搬过画板准备画画。
姜梓昙从卫生间回来,电话就已经挂断了。
她拿着手机,下意识望一眼天花板。
是陶意彤醒了吗。
新奇的体验让姜梓昙有些莫名的激动,好像隔着一层屏幕便知悉了对方动态。
她这股显而易见的轻松与兴奋,好似干枯已久土地突然长出绿苗,张岩勤下午来上班的时候,几乎是一下便发觉出了少女周身气质上的不同。
好像是,少了那么些麻木的大人劲儿。
更有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小孩儿样了。
张岩勤偷偷打量她,问:姜梓昙,身体怎么样啊?
姜梓昙看他一眼,点头:没事了。
昨天请假,姜梓昙直接说的是自己生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