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刚刚已经去姐姐的房间检查过,并没有在类似隐蔽的地方找到监听器。
她觉得应该没有,她和妹妹的房间很大可能也不会有。
如果是这样,只能说陶放监听器的人是冲着陶意彤本人去的。
会是谁,这个问题又开始在她脑中徘徊。
人都有偏向性,她也不例外。她不觉得家人会做这样的事,更别说这样做她实在看不出有什么意义。
脚步又落下一层阶梯时,她步伐忽然顿了顿。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到前几天陶意彤接到小姨电话时的微妙反应,没有想象中那么亲密和依赖。
甚至她们在宴会上,包括回来后的短暂交流里都浮动着种一切情绪都是流于表面的虚假。
姐。有人的呼唤声打断姜梓昙的思绪,她低头去看,就见陶悦站在长廊上,手里端着透陶的果盘,似乎是想去她的房间找她。
姜梓昙将分散的心神收回,走下最后几步阶梯,来找我。
陶悦点头将果盘往前送了送,吃完水果再回书屋吧。
姜梓昙摇头,你留着一会儿自己吃,现在跟我去花园走走,可以吗?
陶悦看了看她应了一声,姐妹两个就并肩向花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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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习习,树叶随风发出沙沙轻响,并不扰人,是一种令人感觉心安和舒适的声音。
姜梓昙能感觉到陶悦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在观察她,揣摩她。
她是个心细的孩子,很多时候都只看不说,像一只对世界抱有十足警惕心的沉闷黑猫。
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对这次接手的任务只字不提?在走到花园的象牙白欧式凉亭前,姜梓昙停住步伐,跟在她身边的陶悦立刻也无声无息的止步,用那双黑幽幽的眼睛看着她。
她还是不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姜梓昙也能猜到她在想什么,在组织里她们的任务又分个人任务和团队任务,除非有特殊的保密要求,否则哪怕是在做个人任务的时候也会让队友了解基本情况,必要的时候方便请求援助,她也不例外。
但这次她不仅没提,还在其他人问起时刻意回避,这在陶悦看来一定是很奇怪的事。
最开始姜梓昙确实有打算将事情解决再告诉她,因为不管是猎杀者还是陶意彤都是让她小小年纪无比烦忧的人。
但在三楼发现的银扣让她的想法发生了转变,陶意彤的事看似是一弯浅浅的水洼,实则可能是深渊暗海,牵扯的人和事一定比她现在所能看到的还要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