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说吗?黎锦早就想谋害我儿子,这次他趁着我们不察,直接下手。他的杀人证据就摆在那里,你们将他抓起来,让他坦白交代。”徐忠达情绪激动,仿佛已经认定了黎锦就是凶手。
“黎锦是省政府秘书长,不是说怀疑就怀疑,说抓就抓的!”省公安厅长严肃地说道。想要抓黎锦,必须先跟省长梁涛打招呼。如果没有过硬的证据,根本无法说服省长。冒然行动,他这个省公安厅长也将面临被撤职的风险,另换贤能。
厅长继续说道:“根据我们的调查,是你儿子毒瘾发作,从戒毒所偷跑出来,然后吸食过量而死。你儿子这种情况,你就应该私下严加管束,不要让他出来。不然,不仅给我们江东的治安管理带来挑战,也丢了你徐家的面子!”
无论徐忠达如何争辩,省公安厅长始终坚持公事公办,没有证据就不会去抓黎锦。这让徐忠达极为不爽,却又无可奈何。正如厅长所说,他儿子吸毒,本身就已经违法犯罪,就算有绿卡等庇护,也无济于事。
徐忠达心有不甘,又去找黎锦的岳父苏延年。他气势汹汹地来到苏延年面前,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苏延年,你还要惯着黎锦惯到什么时候?他害死了我儿子,我要他去死,为我儿子垫背!”
苏延年没有像过去那样战战兢兢,被徐忠达的气势吓到。如今的他,敢于与徐忠达对视,内心也不再畏惧。他淡淡地说道:“徐忠达,你别跟条疯狗一样,到处咬人!你儿子不是黎锦害死的,是他咎由自取。你儿子的死,是你一手促成的。你要是不惯着他,他就不会吸毒,就不会毁了人生。你要不让他回来抢黎锦的老婆,他在国外安心休养,把毒戒了,他也能活得不错。可你为了一己之私,将他当枪使,才有今天的局面。徐忠达,你其实就是个卑鄙小人!”
“苏延年,你他妈的造反是吗?信不信我弄死你!”徐忠达万万没想到,一直以来性格偏软的苏延年,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勃然大怒,伸手抓住苏延年的衣领,就要挥拳打上去。
“徐忠达,你敢动我,那我进医院,你进看守所。你可要掂量好了!”苏延年虽然底气不足,毕竟从小身体就不如徐忠达,做“小弟”做久了。但这段时间,不断被黎锦灌输思想,他才发现,其实自己也没那么差。
“你……”徐忠达发现苏延年与他对视了这么久,眼神都没有回避。他知道苏延年有了底气。而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做,自然不能因为殴打苏延年而被关进去。苏延年是人大高官,殴打苏延年,这份罪责,徐忠达担当不起。
“放手!否则,我也可以告你,一个寻衅滋事,就也够你进去蹲几天!”
“你算老几,你以为你很牛逼!”
“我算不上老几,但我有个又臭又硬的女婿,我被欺负,我女婿不会袖手旁观!你能欺负我,但你欺负不了我女婿!你动我试试,你看我女婿会不会为了我出头!只要你落在我女婿手里,你就知道我女婿的厉害,嘿嘿!”苏延年略显得意,尤其是说出黎锦之后,徐忠达就真的松手了。他更加相信那句话,恶人自有恶人磨。对岳父来说,徐忠达是恶人,打小就欺负他。黎锦也是个恶人,不听他的话,不肯为苏家卖命。可现在,恶人黎锦能收拾徐忠达,岳父就很满意。
徐忠达冷冷地说道:“妈的,姓黎的那腌臜之徒,我迟早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