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玉园内灯火通明，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
黎锦刚踏进客厅，便看到林洪涛和苏玉衡已经等候多时。他示意佣人再添新茶，随后坐定，目光扫过两人，道：“你们想知道什么？也想分小金库的一杯羹？”
林洪涛率先点头，急切地问道：“赵春深回来了，应该带来了好消息吧？你给我们透露一下？”
苏玉衡也附和道：“是啊，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既然提出来了，就说明有想法。咱们早点知道，就能快人一步。”
黎锦微微一笑，神色中却带着些许无奈：“赵春深确实带回了上头的意思，但并不是完全支持我提出的用小金库提振消费的方案。上头是有条件的，这些条件需要我亲自进京去谈。”他顿了顿，语气转为低沉，“可惜，这些条件对我们非常不利。所以，我打算放弃这个政策了。”
“什么？”林洪涛瞪大双眼，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感到震惊，“怎么突然变风向了？”
苏玉衡同样满脸意外，忍不住追问道：“难道上面给出的条件真的那么苛刻？”
黎锦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平静却透着坚定：“这里面牵涉到上头和地方的关系博弈。如果某项政策不适合我们地方发展，那就一定不能通过。而眼下，上头的要求让我们必须做出让步。但我不打算让，因为根本无法让！”
“具体是什么要求？”林洪涛皱眉追问。
黎锦缓缓说道：“如果完全答应上头的条件，你们每个家族都要上贡一笔钱，可能要吐出这几年赚的所有利润。江东的财政也要拿出相当大的比例，尤其是小金库——七成以上会重新进入国库。”
林洪涛和苏玉衡闻言面面相觑，对于这样的结果，他们始料未及。原本以为这是个双赢的机会，没想到竟然隐藏着如此巨大的代价。
“所以，”黎锦继续说道，“我现在有点不想搞了，或者至少不能明目张胆地搞。我们可以想办法私下消化这些小金库，保持江东经济现有的发展节奏。总之，咱们本地人，不能穷。”
林洪涛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他对黎锦的聪明才智一向信服，相信对方不会做出违背所有人利益的决定。“那你准备怎么跟上头交代？”
黎锦嘴角扬起一抹淡笑：“就说我的想法还不成熟，建议由上头直接出台政策推行。如果上头没有这个意愿，那我就不搞了。其实，咱们江东的经济状况也还过得去。我只是觉得能够过得更好，所以想做点事。但现在局势不利，那就暂时不做。”
苏玉衡听罢，连连点头：“这个倒是现实！”
黎锦站起身来，说道：“咱们现在先别急，都给稳住！等时机成熟，再行动也不迟。”